話音未落,木頭人猛地抓向陸逸的手腕,木指如鐵鉗般收緊。
陸逸手背頓時被劃出幾道血痕,最深的一道已經見骨。
"嘶——"陸逸倒抽一口冷氣,卻強忍著沒縮手。
木頭人似乎沒注意到這個細節,它搶過令牌,用木嘴在上面啄了一下。
"四日覺醒,土系食血鼠,剛好六階?"
木頭人詫異地看了眼陸逸,“品階倒是不錯......"
它嫌棄地打量著陸逸的粗布衣衫,”怎麼是雜系?"
這話一出,後面排隊的人頓時炸開了鍋。
"什麼?六階的雜系?"
"雜系也能入內城?"
"木頭人,你們內城的規矩什麼時候這麼鬆了?"
一個身穿紫袍的瘦高男子突然推開人群,指著陸逸喝道:“這不公平!金系五階都沒能進內城,憑什麼這個雜系可以?"
木頭人緩緩轉頭,藍寶石眼睛冷冷盯著紫袍男子:”我的公平,只看靈獸等級。“它木手一揮,"不服?滾。"
紫袍男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不敢再出聲。
陸逸注意到,在場所有修士看他的眼神都變了——從輕蔑變成了忌憚。
"跟我來。"木頭人轉身走向血骨橋,陸逸緊隨其後。
踏上橋面的瞬間,陸逸渾身汗毛倒豎。
無數淒厲的哀嚎聲直接灌入腦海,眼前浮現出無數兇獸撕咬啃食的畫面。
更可怕的是,他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透過腳底,瘋狂吮吸他的生命力。
"第一次走血骨橋都這樣。"
木頭人頭也不回地說,“撐不過去就掉下去喂血池。”
陸逸咬緊牙關,強迫自己一步步向前。
走到橋中央時,異變突生。
整座血骨橋突然劇烈震動,所有獸骨上的符文同時亮起刺目血光。
血池沸騰得更加劇烈,數十隻白骨手臂伸出池面,瘋狂抓撓橋身。
"怎麼回事?"木頭人第一次露出驚慌的表情,"血骨橋從未這樣......"
陸逸突然單膝跪地,左手死死按住橋面。
他掌心突然明亮如星,而那些血光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掌心匯聚。
"你......"木頭人驚駭地看著這一幕,"你在吸收血骨橋的力量?"
陸逸自己也震驚不已。
他感到一股狂暴的能量正透過掌湧入體內,靈海中的小灰虛影瘋狂吞噬著這些能量,它的個子越來越大。
"停下!快停下!"木頭人撲上來想拉開陸逸,卻在碰到他身體的瞬間被彈開。
木製手臂"咔嚓"一聲斷裂,掉入血池瞬間就被溶解。
就在陸逸感覺自己要被撐爆時,靈海中的小灰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
血骨橋恢復了平靜,彷彿剛才的異變從未發生過。
陸逸喘著粗氣站起來,發現木頭人正用僅剩的一隻手撐著身子,藍寶石眼睛死死盯著他。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木頭人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