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中,女孩笑容妖冶,一雙清冷的狐狸眼彎成月牙,笑著笑著,卻紅了眼眶。
額頭處,一道血痕醒目,女孩抬眸,靜靜看著,目光麻木,又冰冷。
良久,她回過神,拿來醫藥箱,表情淡漠,自顧自上著藥。
手下力道很重,疼痛感很明顯,她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從小到大,受傷都是自己上的藥,每次下手都很重。
輕輕上藥是什麼樣的,沒感受過......
許清癮動作一頓,似是想到什麼,漠然的眼眸中閃過一點細碎的光。
好像,有感受過。
是溫盛年帶來的,之前見面,他給自己上藥時,動作很輕很輕,怕她疼,一邊上藥還一邊溫柔的吹著。
手下動作突然放輕,她學著溫盛年的動作,將沾滿藥水的棉籤輕輕點在傷口處,慢慢轉動。
這樣上藥,好像確實不疼。
冰冷的眸中有一絲破碎的光,她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
一週後,是夜,慾望酒吧頂樓包廂。
溫盛年躺在沙發裡,胳膊搭在眼睛上,靜默。
身旁桌子上橫七豎八的躺了許多酒瓶。
周淮與姜京哲對視一眼,開始比劃手語。
周淮:我靠,什麼情況?
姜京哲用手指了指心口,攤手:情傷?
周淮兩個拳頭碰了碰:跟小嫂子吵架了?
姜京哲頷首,朝頭頂指了指:八成是,估計吵得很兇。
周淮聳肩:無語......
“艹”
突然,沙發上的男人罵了一句,起身又開了瓶酒準備喝。
“唉唉唉,別喝了別喝了,放下。”
周淮搶著從他手中奪過酒瓶,扔到一邊。
溫盛年:“給我。”
男人聲音很冷,眉眼隱在暗處,臉色陰沉。
周淮脖子一梗,頭鐵:“不給,不許喝。”
難得硬氣一次。
溫盛年淡淡掃了他一眼,眼神像是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