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大多數勞作,確保給他們留下一個足夠深刻的印象,權當吊在驢頭上的胡蘿蔔了。
羅曼在宴會第一天,只出面了幾分鐘,宣佈召開儀式,然後便騎馬匆匆離去了。
……
打穀場那邊的慶典氛圍極為熱鬧。
而莊園的大廳卻充滿了沉默。
“琳達,這件事很不幸,你的丈夫德倫去世,他英勇戰死,我感到惋惜。”
“您說的是,老爺。”
那婦女臉上沒有悲傷,也沒有痛苦,非常平淡。
“那你有什麼打算嗎?”
“您會將我許配給別計程車兵嗎?”琳達問。
“不!這是對你們的侮辱,我見證了伱們的婚禮,也將遵守那神聖的誓言——你們人格平等,彼此忠誠,互相守護,永不傷害對方——我不能破壞它。”
羅曼對她說道。
“我強迫你一次了,不能強迫你第二次。你可以改嫁,也可以不改嫁,這是你的自由。”
“這有什麼區別嗎?”
“你不改嫁,每年能拿到2枚銀幣,二十年後結束髮放,這是德倫的撫卹金。但作為代價,你要保持忠誠,期間不能出軌,否則會遭到我的懲罰。”
羅曼又說道。“你知道德倫曾經是個奴隸,我將他鍛鍊成士兵,將你嫁給他。你們就是命運共同體,他的撫卹金只能由你繼承——但你改嫁的話,就拿不到後續的錢。我會另找個繼承他名字的孤兒來繼承這筆錢。”
這裡又陷入了沉默。
羅曼望著琳達,這個唇裂、塌鼻、面板略黑的農女,她這段時間在幫著種牧草。
羅曼問道:“你們做了嗎?”
“做了……”琳達低著頭。
她腦海裡浮現出那日的情況。
她不愛他,他也談不上愛她,兩個人並沒有對彼此的實感。
儘管他們向彼此許諾,也改變不了他們相處時間不足十日的事實。
然而,直到那一夜的時候,他們彷彿也真的有種虛無縹緲、但卻真實存在的感情。
他出徵離開,回來的卻是一具屍體,變得冰冷又安靜。
曾經與她歡好的那人如今在土壤裡腐爛。
現在的她該怎麼去面對那段剛萌芽就被掐斷的感情。
“那就好。我重申一遍,我始終予你選擇的權利,你能拿德倫的撫卹金,直到發放結束、或者直到你改嫁——但我不會允許你用卑鄙的行為去褻瀆這樁神聖的婚姻,尤其是我見證的婚姻!我會始終監督你們!你明白嗎?”
“感謝老爺的恩慈。”琳達向著羅曼躬身。
羅曼揮手送走了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