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予臣一時間有點兒不習慣。
週六。
謝允傾放假回來了,家裡熱鬧了不少,盛枳從進門時就開始圍著她轉,又是幫她拎行李又是換拖鞋的。
謝予臣在旁邊冷笑:“小狗腿。”
換來的是盛枳的一記眼刀,他立馬噤聲,裝作什麼也沒說的樣子。
盛枳輕哼了一聲,轉身去給謝允傾放行李。
謝允傾隨手脫掉外套,掛在旁邊,胳膊杵了一下倚著鞋櫃站沒站像的人,語氣裡帶著八卦:
“喂,你和枳枳怎麼了?吵架了?”
“沒有。”
謝予臣蹦出倆字兒,想了想,還是覺得冤枉,“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嘖,肯定是你惹她生氣了。”謝允傾皺眉。
“都說沒有了。”
謝予臣不大耐煩地站直了,抬腳也離開了門口。
留謝允傾一個人在原地,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
在這場謝予臣主動發起的避嫌裡,最先繳械投降的人也是他。
上樓時無意間瞥到盛枳的房門沒關,他腳步鬼使神差地轉了個方向。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盛枳正在自己的條漫日記裡說謝予臣的壞話。
轉頭看到門口的人是他,瞬間心虛地合上本子:“幹什麼?”
“聊一下?”
謝予臣敏銳地注意到了她胳膊下壓著的本子。
“不聊。”
“你最近對我意見很大啊。”謝予臣像是沒聽見她的拒絕似的,開門見山道。
“沒有。”盛枳否認,起身走到門口,不顧他還在,反手把門關上了。
謝予臣:“……”
誰慣的她這些毛病?
剛收拾完行李的謝允傾路過走廊,跟個彈幕似的從他身邊飄過去:
“女孩子是要哄著的,弟弟。”
謝予臣扭頭,幽幽看著她:“哦,不哄。”
扔下這幾個字就抬腳回了自己房間。
謝允傾看著他的背影,陰陽怪氣地學他說話:“哦~不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