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枳起床時,發現自己房間門口多了支未拆封的消腫藥膏。
如果是邢阿姨會直接敲門送給她。
所以這東西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放的。
盛枳預設這是兩人無緣無故冷戰一週後,謝予臣發出的求和訊號。
她可是很樂意原諒他的。
不過事實證明,她好像想多了。
當天下午放學。
盛枳終於在校門口看到了家裡的司機,她興高采烈地拉開後座的車門上了車。
卻沒在車裡見到謝予臣的身影。
難道他今天比自己慢?
“叔叔,我們等一下謝予臣吧。”盛枳出聲提醒。
司機扭過頭來:“盛小姐,少爺他說不用等他,讓我接完你就回去。”
“……哦。”盛枳語氣失落,“那我們走吧。”
她抿著唇看向車窗外的校門口,有一瞬間似乎看到了拿著籃球的謝予臣,旁邊還跟著個穿校服的女生,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出來。
不過車子動得太快,她看得不真切就是了。
盛枳默默嘆了口氣,再遲鈍也該感受到了,謝予臣是在故意躲著她。
有什麼大不了的,她也不是很想跟謝予臣一起走!
盛枳自我安慰著。
謝予臣回家時,盛枳已經寫完作業了,正坐在客廳裡看電視。
聽到開門動靜時,她扭頭看了一眼謝予臣。
四目相對,謝予臣居然從她眼底看出了埋怨。
“?”
不是已經把司機讓給她了嗎?怎麼還這副表情。
“你……”
謝予臣一個字兒還沒說完呢,就看到盛枳暫停了電視,端起桌上的果盤,趿拉著拖鞋起身上樓了。
全程沒再給他一個眼神。
謝予臣茫然地撓了撓頭,又怎麼了?
一開始他還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時間一長,他就覺得不對勁兒了。
不光是在學校,就連在家裡,盛枳也不怎麼願意搭理他了。兩人每天說話都不超過十句。
她也不像從前那樣一口一個“哥哥”的叫自己。
真要有什麼事兒,也是連名帶姓的,特冷漠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