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予臣沒過去。
他輕鬆抬手,一節手臂穿過盛枳的腰際,輕鬆將人抱到懷裡。
盛枳以一種有點兒羞恥的方式跨坐在他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
兩人對視的一剎那,謝予臣不帶任何剋制的吻就落了下來,帶了些莽撞。
盛枳條件反射地閉上了眼睛,笨拙又謹慎地回應著她,一瞬間耳畔只剩下兩人交錯的呼吸。
唇齒糾纏間,盛枳感受到他溫熱的手掌隔著衣服在自己腰間輕輕摩挲著。
她下意識收緊了胳膊,身上像有細密的電流滑過,讓她不自覺挺了下腰。
某個瞬間大腦忽然閃過一個莫名其妙的念頭,她悄悄睜開眼,想看謝予臣此刻的反應。
視線剛落在男生鴉羽般輕顫的眼睫上,就被抓了個正著。
下一秒,盛枳的視線被搶奪,眨眼時睫毛掃過謝予臣的手心,癢意直達心底。
“寶寶。”
唇瓣被人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盛枳再也不敢輕舉妄動,她聽見謝予臣沙啞的,混著慾望的聲音,“你不乖。”
“……”
謝予臣下巴落在她肩膀上悶喘著,情況有點兒糟糕。
盛枳肩膀輕微起伏著,能感受到他的反常。
她眼尾泛紅,睫毛上染了些霧氣,故意逗他:
“你其實根本沒有喝醉吧?”
“我聽說喝醉的人根本……唔……”
剩下的話還未說完,便又一次被謝予臣堵住了嘴巴。
只是這回卻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吻。
他想把盛枳放下來,再去洗個澡。
大概是酒精作祟,盛枳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理。總之,她做了將近二十一年以來,最大膽的一次行為。
她依舊賴著沒從謝予臣懷裡出來,反而拉著他的手,摸進了自己的外套口袋。
謝予臣渾身一顫,眼底閃過一抹難以置信:
“什麼時候買的?”
被他這麼看著,盛枳忽然有點兒心虛,頭埋進他懷裡,聲音悶悶的:“你洗澡的時候。”
腦海裡緊繃的那根弦變得搖搖欲墜,謝予臣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寶寶……”
他晦澀開口提醒她,“不能這樣……慣著我。”
盛枳能讀懂他眼底壓抑翻湧的情緒,她往前湊了湊,親了親謝予臣的喉結。
她說:“我喜歡你。”
“啪——”那根線徹底斷掉。
所有的隱忍剋制在這一刻化為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