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舒語被抓那天,喻安荷還特地去盛家看了趟熱鬧。
她親眼見證了大難臨頭的盛明傑對這位白月光惡語相向的模樣,當真是醜惡不堪。
彼時孟舒語也沒了記憶裡的溫婉端莊,滿臉惡毒地指著喻安荷質問盛明傑:
“你自己都有前妻,憑什麼要求我為你守身如玉。”
喻安荷覺得自己真是無妄之災。
她兀自感嘆著,兩人之間的感情也不過如此。
怪好笑的,也怪無趣的。
乾寧市陰了一上午的天,這會兒居然隱約有了放晴的跡象。
太陽掙脫烏雲,儘管光芒微弱,卻依舊讓人難以直視。
她扯了下嘴角,抬起手,彷彿在觸控那抹光。心頭盤踞多年的那股鬱結之氣,隨著烏雲一同散去。
下一刻,一隻手忽然湊了過來,然後,她感覺手上似乎多了個東西。
許庭深的手很快縮了回去。
接著,喻安荷被手指上的鑽戒閃了一下。
她笑容僵了一秒,而後愈發濃郁,手背朝前,舉著戒指問許庭深:
“什麼意思?”
許庭深沒說話。
但她已經從這片刻的沉默裡讀懂了許多,她開始摘戒指,卻被許庭深搶先一步攔住。
“慶祝你大仇得報,重獲新生。”
他胡亂扯了個理由。
喻安荷這才停了動作,仔細打量了手上那枚戒指。
她仍在笑,說出的話卻冷漠又無情,像是警告:
“我不會在同一處跌倒第二次。”
“所以如果你想要結婚,我們可以分手……”
“我早就說過了,我是不婚主義者。”
許庭深知道她要說什麼,這話早在兩人剛在一起時,她就說過無數遍。
許庭深幾乎感到厭煩了,所以這一回,他搶先打斷她。
喻安荷挑了下眉,看破不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