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者抓著她的手再三保證房子沒問題,價格還能優惠,免費也行,讓她一定要考慮。
盛枳多方面綜合考量了半天,還是答應了。
至於價格,已經很優惠了,再砍的話,她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就這樣,她短暫地過上了不再寄人籬下,不用看人臉色的生活。
後來開學了,她遵循既定的人生軌跡,按部就班地開啟大學生活。
上下課,畫畫,考試,參加社團活動……
甚至還交到了三個好朋友。
她過上了普通大學生的生活,她對此倍感珍惜。
某次假期結束盛枳在家收拾東西準備回學校時,意外在出租屋的床頭櫃下發現了個早就過時的老年機。
她感覺有點兒眼熟,但又確實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問過不是房東阿姨的後,就隨手丟進了行李箱裡,帶去了學校宿舍。
大三開學沒幾天,她被查出胃癌晚期。
喻安荷起先以為是她一個剛成年的小姑娘不懂得如何照顧自己,才造成了這樁慘案。
所以她態度強硬的將盛枳接到自己家裡照顧。
但在醫院見到盛家三口一個比一個心虛的模樣,她頓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盛枳對喻安荷其實也沒什麼感情,至於為什麼會和她走?
其實是她有點兒害怕,如果一個人死在出租屋裡,會給房東阿姨造成麻煩。
搬離學生宿舍的那天,盛枳再一次在抽屜裡翻出那個老年機。
她隨手揣進兜裡,琢磨著等會兒是不是能拿它換個不鏽鋼盆。
那天下午,搬完宿舍後,她去和唐帆提了退學的事情。
但唐帆很看好她,因為她平時成績很好,專業能力也挺拔尖兒,唐帆認為她是保研的好苗子,所以就多勸了兩句。
盛枳沒精力和他多說,也不希望他知道真相時用那種同情的眼神看自己。
所以就暫時擱置了這事兒,想著回頭讓喻安荷來聊。
於是她離開了藝術樓,在藝法兩樓交界處,恰好撞上了某個表白現場。
這種事情每天都在上演,盛枳其實不太感興趣的。
抬腳準備離去的瞬間,耳畔傳來一道悠閒散漫的嗓音:
“好巧。”
明明知道這話不是跟自己說的,但盛枳還是鬼使神差地止住了腳步。
至此,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