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久了,盛熠也不想再自討沒趣,漸漸的,兩人的關係從他單方面“示好”變成了雙方勢如水火。
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翅膀也逐漸硬了些,有時候甚至會和孟舒語當面互嗆幾句。
孟舒語說不過她,就會軟下身子嬌滴滴地和她那個腦子裡全是水的爹撒嬌賣慘,讓他來管教自己。
盛明傑這個腦袋被下半身控制的蠢貨通常很吃這一套。
他會先好聲好氣地哄孟舒語兩句。
然後扭頭看盛枳時瞬間換了副嚴厲表情,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下一句就是:“你自己去領罰。”
每次都這樣,盛枳都對這套流程爛熟於心了。
她覺得盛明傑的話很好笑,搞得他很瞭解自己一樣。
這樣的日子重複了很久,日復一日。
偶爾盛枳腦子裡會冒出一些奇怪的想法。
她沒有可以傾訴的物件,於是她開始畫畫。
將那些天馬行空的想法與腦洞變成了畫。
高二暑假那年,她心血來潮,把自己畫的一些條漫段子上傳到微博上,因為腦洞與畫風,得到了不少網友的喜歡。
那些無人傾聽的情緒,終於找到了宣洩處。
她開始系統學習畫畫。
盛明傑不會培養她,但盛奶奶會竭盡所能幫她。
高考結束後,盛明傑要求她報考京大。
她不想。
她不可能一輩子活在這群人的陰影下,她要想辦法逃離盛家的桎梏。
再加上她莫名想起不知道誰說過一句:“京大美術專業水平一般。”
導致她越發抗拒留在雲京。
於是她不顧盛明傑的反對,偷偷在填報志願結束前更改了志願,來到了乾寧。
盛明傑知道這事兒後大發雷霆。
倒不是他有多在乎這個女兒,他只是覺得自己身為一家之主的威嚴受到了挑釁而已。
那年盛枳剛過十八歲的生日。
她藉著這個機會和盛家翻臉,搬了出去。
兜兜轉轉,她找到了當年住過的出租屋。
她沒有小時候的記憶,卻依舊一眼看中了這裡。
雖然房東阿姨看上去神神叨叨的,一度讓她懷疑這房子是不是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