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真當本宮死了嗎?!”
“讓一個太監,一個連男人都不是的廢物,來撬本宮的牆角!”
她猛地抬高聲音,厲聲道:
“溫清歡是瞎了眼,還是宮裡真沒人了,要靠這麼個玩意兒來撐場面?!”
“還是說…她對那個閹人,已經信到了能穿一條褲子的地步?!”
這話一出,幾個小宮女嚇得直接癱軟在地,面無人色。
這種話,是她們能聽的嗎?!
蕭貴妃在殿內來回踱步,華麗的裙襬拖曳在地,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那雙漂亮的鳳眼,此刻盛滿了毒汁。
她突然停住腳步,死死盯著錦繡。
“不管她們打的什麼算盤……”
“這個葉修,這個礙眼的狗東西——”
“不能再留了!”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濃濃的血腥味。
錦繡頭埋得更低,大氣不敢出。
“奴婢……”
蕭貴妃眼神冰冷,如同看一個死人。
“你去辦。”
“奴婢遵命!”
錦繡重重磕了個頭,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卻不敢有半分違逆。
殿內,死一般的寂靜再次降臨。
只有蕭貴妃粗重的呼吸聲,和那幾個小宮女細微的、幾乎聽不見的嗚咽。
她們知道,這宮裡,又要見血了。
蕭家府邸。
太師蕭遠山的書房裡,燭火都像是被凍住了,一動不動。
他面前跪著個黑漆漆的人影,跟從地底下冒出來的鬼似的,周身都冒著寒氣。
“周正的事情,你聽說了。”他聲音不響,卻像塊冰砸在人心上。
那黑影低著頭,聲音沙啞得像在拉鋸子:“屬下知曉。”
“牽連到幾處外圍產業,都清理乾淨了。”
蕭遠山“嗯”了一聲,眼皮都沒抬一下。
“一個太監,能做到這一步,倒是不簡單。”他語氣平淡,彷彿在說今兒天氣不錯。
門外偷聽的小廝們大氣都不敢出,只覺得脖子後面涼颼颼的。
“需要處理掉嗎?”黑影人問這話的時候,平靜得就像在問“太師爺今晚用膳要加個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