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然後陳川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時不時就要抻長脖子瞅瞅村口。
要不是馬小東攔著,他還準備開上馬小東借來的破夏利殺到南家去。
我不管他們,無所事事之餘,就繼續消磨時間的小遊戲,和思維裡的三枚印章互動。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常書青才帶著寶楞和南槐枝回來。
一見面,常書青就朝我炫耀,“這一趟你沒去,真是虧大了。你肯定想不到,想娶南槐枝的居然是一個……”
我接話說:“女人。”
常書青愣了一下,不服氣地往下說:“她跟這個村還有關係,他老公……”
我說:“叫做陳海林。”
“你……”
常書青咬牙切齒,說:“他兒子……”
“不是親生的。”
常書青衝到那棵老槐樹跟前,對著它拳打腳踢好一陣。
好久之後他才頹然回來,說:“你特麼的待在這裡就能搞清楚這些事,為啥還要折騰老子跑一趟?你知道老子這一天一夜都忙成啥樣了嗎?
渾蛋!王八蛋!畜生……”
我等他罵完之後,才說:“活兒是你分的。我也沒想到,線索捋著捋著就能順出來。”
常書青恨恨問我:“你都是怎麼捋出來的?”
我如實把過程說了一遍,他沒消氣,反倒鬱悶得更加厲害。
“你還會看地脈,觀相?”
我說:“好像都懂那麼一點。”
“你還敢說你沒有家族出身?”
我說:“真沒有啊,我何必騙你?”
常書青又去把老槐樹揍了一頓,這次時間更長一些。
回來之後他還在咬牙切齒,“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打柳人有那麼多世家派系?就是因為各家都有自己擅長的領域和秘術,相互之間根本就不相容。”
我說:“所以你看嘛,我就沒有世家派系,也只是個引魂兒。”
“你特麼滾啊!”
然後,常書青就閉麥了。
之後的事情由南槐枝講述,寶楞的腦子笨,記不住那麼多事。
南家收了一大筆錢,多到他們睜著眼睛都要賣女兒外孫女的程度。
然後,在常書青的誘導下,他們就帶著南槐枝去見人了。
那個女人叫做劉倩,見第一面的時候,常書青就確認她身上有髒東西。
二話沒說,常書青就將那隻遊魂滅了。
然後,劉倩竹筒倒豆子一般撂了所有事。
陳海林的生意是她左手倒右手,給搬空的。
陳旺春所謂的氣急攻心,也是她下毒偽裝出來的。
魚塘裡的地脈是她斷的,陳旺春墳尾埋的絕嗣咒自然也是她下的……她的目的就是拿走陳家的一切。
至於陳翠英,那是另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