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棟疑惑地跟他往外走。
心裡居然有了一絲期待。
他還真有點拿不住了,難道……尿得歪的人,適當扭扭屁股,就能尿準了?
其實楊五是一位有內秀的溜子?
到敞壩裡,楊五做賊似的往屋裡看了看,確定大家沒跟出來才小聲說道。
“初一,我想到發財的好路子了,保準能發大財,我兒唬。”
“嗯,你說說。”李國棟眼裡有三分期待,三分鼓勵,剩下的是欣喜。
楊五:“咳咳,咱公和二爺都是大掌墨師,對不?”
李國棟點頭。
楊五繼續說道:“他們的那些傢伙,都帶有道行,對不?”
李國棟再次點頭。
楊五邪魅一笑:“那麼……我的辦法就是……摳墳!”
“你想,到時候老子拿架墨斗,你提把開山(斧頭),背上背塊尺片兒,我倆站在墳兩邊兒。”
“讓我三哥負責挖,他人憨膽子大。”
“有這些東西在,哪怕挖出來個活的我們也是嘎嘎亂殺。”
李國棟:“你負責嘎嘎,我負責亂殺?”
真想給自己兩巴掌,李國棟啊李國棟,就這這麼個貨,不知道你期待啥?
楊五:“哎呀,說正事呢,你先別插嘴,咱們這邊蠻子墳地主墳那麼多,金元寶銀錠子肯定不會少。”
“到時候隨便挖個東西一賣,不發達了?目標我都想好了,就鎮山石下那幾個碑都有丈多高的老墳,如何,搞不搞?”
赤城的大山裡確實有不少老墳,像楊五說的,古夜郎,土司,大地主啥的都有。
也在傳隔壁鎮哪個村哪個人挖到個玉石枕頭,賣了三四萬,哪個挖出個會跑會發光娃娃,一塊紅布蓋住,掏出來是一個兩斤重的金娃娃。
後世也確實有人靠挖墳發了財,但李國棟不會沾這個玩意,太損陰德,跟他的家教不符,何況他都重生了,更看重因果。
“你TM還真是建安餘孽,愛好都傳自一脈,天天不能想點好的,這種生兒子沒屁眼的事都敢琢磨,你是耗子日貓,膽大包天啊。”
“趁早打消這些念頭,踏踏實實幹點正事。”
“哎,別別別啊,你再考慮考慮,真有搞頭,你看大洞場的熊歪嘴,丙鄉的陳溜子,元鎮的賈大膽這些,哪個沒挖到寶貝,一個個的肥的流油,辛苦一晚上就成萬元戶好安逸嘛,以後啥都不幹,光是利息都吃不完,真的,整啊,今晚就去。”
李國棟:“卵頭,還搞頭,我看你像把鎬頭,想都別想,難得跟你扯這些,我要進城了,去不去?不去我走了。”
李國棟知道,自己不同意這傢伙就不會去挖墳,他吧,屬於計劃帝,計劃比身上的毛都多,就是落實不了,除非有兩三個人陪他。
楊五:“哎呀,既然你誠心邀請,就陪你走一盤嘛,小初一,你何時才長得大哦,硬是一天都離不開我。”
李國棟道:“你TM,別去了,還老子離不開你,你是我老二啊,多稀罕似的。”
楊五:“哎,別別別,去去去,我去呢,是我離不開你,我離不開你,你才是老二嘛,嘿嘿。”
李國棟:“滾遠點,一天沒個正形,再這麼下去,同齡人的孩子都粘人了,你的孩子還粘手呢。”
楊五:“哼,我的孩子們都奮發塗強了,哪會給他們粘手的機會。”
李國棟沒再搭理他,回屋換上大姐疊放整齊的一身衣裳,把白襯衣扎進褲腰,赤著腳穿上涼鞋準備走。
大姐:“襪子穿起,點都不會打扮,光腳多醜,這麼大小夥了,出門還是要打扮一下。”
好吧,打不過就加入,他又折回去套上一雙藍色長筒波點絲襪,背起個挎包往縣城走。
後面跟個穿著草鞋的楊五,一條大褲衩穿出了蘇格蘭情調,跨欄背心上還有仨洞。
看著穿得像個衣冠禽獸的李國棟,嘟嘟囔囔誇著李立荷。
說她除了關心李國棟,還給他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