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過,以後想在院子裡蓋個小涼亭,傍晚回家在裡面看醫書。”
“說過,要帶著孩子一起在花海下蕩鞦韆。”
“當初我就想孩子滿月後再改造院子的,卻沒想到……”
沈靳蕭聲音哽咽,沒再說下去。
但只有兩人自己才知道那三年過得有多苦。
一個帶著孩子艱難求生。
一個失去記憶每天都在彷徨,心髒每一日都如被刀刃剜走一大塊般空落痛苦。
第一次。
沈靳蕭十指緊扣住女人的雙手,耳鬢廝磨間情不自禁說出他心中一直無法啟口的話,“抒悅,我愛你,好愛好愛你,第一次在宋家見到你時,我就對你著了迷……”
這些情話,他脫口而出的瞬間,自己都愣住了。
原本以為他不敢也沒勇氣說出這些話。
誰知,說出這些後,他心底那種難言的心跳感再次蓬勃而生。
看著她乖乖軟軟又粉撲撲的模樣,他終是沒忍住噘著嘴去找她的唇。
孟抒悅偏頭,早就被他這撩人不自知的情話撩得都快站立不穩,抱怨道:“你不是愛失憶,先前失憶忘了孩子是你的,後來又失憶連我是你老婆都不記得,我可不敢信你。”
沈靳蕭頓時慌了,掰回她的身體就指天發誓:“後來是因為張郝調換了給我的藥,才造成我記憶缺失、精神恍惚,這次我是堅決不會再忘了我們會接生的小孟醫生,以後我還想等孩子們大點,我帶你和孩子們重新回鄰市那顆大榕樹看看……”
“你胡說八道什麼,”孟抒悅臉色爆紅,伸手就去捶沈靳蕭,“難不成你要指著樹給孩子們介紹他們的起源地嗎?”
沈靳蕭一把捉住她打人的作亂的手,濕漉漉的眼睛亮晶晶的,“那要不我們今天就把孩子們的出生地定在這……”
說著,他就閉眼捧著她的臉親了上去。
夕陽懶洋洋落在兩人身上,將兩人包裹在一片溫暖色調中。
“不要!”
三胞胎見此情景小身板一震,趕忙大喊一聲沖過去將密不可分的兩人給拉扯開……
*
拘留所裡。
白擎豐呆愣愣坐在玻璃窗對面,律師喋喋不休地說著現在他的處境,詢問他下一步該怎麼辦?
可白擎豐開口的第一句話,卻給心急如焚的律師直接潑了盆冷水。
“抒悅她現在在幹嘛?”
律師握緊了手中的鋼筆,斟酌著措辭道:“孟小姐她現在帶著孩子和沈旅長回家了。”
“回家?”
白擎豐身子晃了晃。
短短一個晚上,原本全身上下都穿戴精緻的男人,如今眼底烏青,下巴處也長出胡茬,渾身透著股頹然。
一滴淚從他眼角滑落。
正當律師看著他愣神時,他又忽地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