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抒悅眼眶一熱,抹了把淚。
心底愈發鄙夷自己不爭氣了。
明明告誡自己多少次不要再往腦瓜裡面注水,卻還在想這該死的男人。
原以為她抹了把淚,陽臺上的男人就會消失。
哪曾想,陽臺上的男人竟動了起來,從褲兜裡拿出什麼工具開始對著陽臺的玻璃門框的鎖搗鼓起來。
孟抒悅不可置信地再次揉了揉眼,這才意識到這不是她的幻覺。
陽臺上站著的就是沈靳蕭!
孟抒悅趕忙從床上彈跳起來,光著腳丫就沖到陽臺開門。
要知道她這間屋子的陽臺可是和一旁白擎豐那屋的陽臺可是相連的。
要是白擎豐一出來,肯定就能一眼看到沈靳蕭。
剛開啟門,孟抒悅就跳到男人身上,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翻騰的複雜思緒“嗚嗚嗚”哭了起來。
沈靳蕭趕忙摁著她的頭,閃身就進了屋。
孟抒悅一口就咬在男人肩頭,眼淚鼻涕流了他滿肩頭都是。
她這是在怪他,怪他當年沒有堅定不移相信她,怪他離去時害他背負了殺害公公的罪名,怪他的情債,害得他們的兒子成了個傻子啞巴。
沈靳蕭任由女人的貝齒在他肩頭咬出血來。
直到她松開牙齒出了點氣,他才捧起女人淚眼婆娑的小臉,仔細而又虔誠地吻去她臉上的淚水。
整個過程,他就像捧著一個易碎的寶物般小心翼翼。
兩人眼淚彙聚在一起時,他聽到了女人嘟唇不滿的聲音。
“你怎麼找來這裡的?”
沈靳蕭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唇角緩緩漾起一抹幸福。
“你是問我這麼多房間,怎麼知道你在這個房間嗎?”
“因為我在底下看到這個房間就會小鹿亂撞,大老遠就能聞到你的味道,心想著原來我老婆就在裡面啊……”
他壓低聲音,咬著她耳廓說得格外清楚認真,好像生怕被她認為是胡謅般。
孟抒悅破涕為笑。
只一笑,眼前的男人好像沉醉般直勾勾地望著她巧笑嫣然的唇吻了上去。
他託著她軟軟的身子,轉身便進了屋。
兩人剛進屋,隔壁房間的陽臺處頓時傳來了聲響。
是玻璃門劃拉響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