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他死了
“你喊什麼?”
楚父神情一陣恍惚,聽不真切眼前的人喊他們什麼。
下一秒,忍無可忍的楚母抬手一巴掌就扇孟抒悅臉上。
“你把我女兒名聲搞臭,憑什麼要我們給你道歉,告訴你,除非我死,我就咒你這惡毒的女人早點死……”
楚母再也顧不得往日的端莊,對著孟抒悅就破口大罵。
宋時軒擋在孟抒悅面前,同一旁的警察同志說道:“既然她不道歉,那我們也不和解,剛剛就是這位老同志把人打得滿身是血,我們要求驗傷!”
宋時璟正想附和著說什麼,卻見孟抒悅捂著胸口面色難看,頓時神色大變,趕忙伸手就去扶她。
他扶住孟抒悅,感受到她輕顫冰涼的指尖,心底愈發擔憂。
兩個小時前,他們打聽得知港市捐贈的肝髒是被白家的人搞鬼阻攔後,便猜測到是楚煙煙搞的鬼。
因為白擎豐不屑於做這種事。
但他們知道,要他們打臉自己重新放行肝髒並不可能。
而楚煙煙想要的就是狠狠報複打壓他們。
所以他們就將計就計叫記者,故意惹怒白擎豐逼他出手打人。
再用輿論的壓迫以及談條件的方式,讓他們即便不願意,也要將肝髒安全運回。
原本宋時璟想著楚煙煙肯定很恨他,想用他為魚餌過來實施計劃。
可孟抒悅卻強行打了止痛針,要親自過來揭露楚煙煙的惡行。
現在兩個小時過去,藥效已過,再加上身上新的傷口,估計早就疼痛難忍了。
“抒悅,是不是止疼藥失效了,我送你去醫院!”
一旁的警察隊長也點了點頭,示意他們趕緊把人送去醫院,轉頭就嚴肅教育起楚母來。
“這位同志,你當著我們的面就這樣打人,那剛剛我們不在,你就是這樣將人打得滿身是血嗎?”
“你知道這位女同志剛做了手術嗎?知道她為了救孩子遭遇了什麼嗎?”
警察隊長的一番話將楚母懟得啞口無言。
最後他拿出手銬正想給楚母戴上時,孟抒悅一把拉住了警察同志制止他。
迎著楚父楚母錯愕的視線,孟抒悅紅著眼圈,緩緩開口,說出的話也是令眾人始料不及。
“我願意和解!”
宋時璟和宋時軒兩人頓時急了,不理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們無法得罪整個京都有頭有臉的人,但是楚父楚母這兩人也算是楚煙煙的幫兇,特別是楚母將她打成這樣,他們壓根無法原諒。
兩人還想勸孟抒悅幾句,卻被她搖著頭拒絕。
孟抒悅沒有去看楚父楚母,她怕這一看,就會脫口而出她才是他們的真正女兒。
在這種狀況下,早已對她恨之入骨的父母肯定不會信,肯定還會用更惡毒的語言來羞辱她。
現在的她,已經無法忍受他們口中再說出一句傷她罵她的話。
兒時他們對她有多愛,十幾年後,那些中傷的話如利刃般紮在她心口上,比她身上撕裂的傷口還要痛上千倍萬倍。
孟抒悅不發一言僵著身子轉身,臉上早已冰涼一片,大滴大滴的眼淚順著被打腫的臉頰滑落,掛在下巴處,一點點聚集滴落,破碎在她鮮血淋漓的傷口,一如她此刻支離破碎的心髒。
身體的疼痛早已麻木,那種被至親傷害卻無法言說的痛似一把無形的刀將她的身體和靈魂剝離開來,痛得她靈魂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