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嫂嫂是個劍客,她一定要見識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決戰,我兄長便託我陪她來了,這有什麼的不對的嗎?”
曲泠阿飛相視,她的頭剛要疼起來,陸小鳳就是這時候走進來的。
四人在大堂撞了個正好,其中有三個人心中都在咯噔。
看來今天註定是無法早早地回去見無情了。
睡眠不足的曲泠頭疼欲裂:“咱們開個廂房吧,要說的實在是太多了。”
這倒黴的京城啊,這見鬼的南王王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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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支。
曲泠在花家的酒樓被命運開的泥頭車重創,她的導師在金風細雨樓,找了個最好的觀景位,舒服地準備喝點小酒。
王憐花算著時間,信早該送到了海島上,朱七七應該已經和沈浪算完總賬,熊貓兒也一起挨完罵了,這個時間他們大約是在路上了。
沒能親眼見到沈浪抬不起頭那一幕固然難受,但是自己一個人沒有挨罵的幸運也不失為大喜。
現在兩個倒黴孩子也不在,正適合他好好舒坦一下。
不過他的好心情很快就要到盡頭了。
某輛簾子上畫著神侯府標誌的馬車吸引了他的注意,馬車上下來一個形貌秀麗的青年。
青年膚色略白,但沒有多少病氣,他是扶著人自己下的馬車,兩個劍童為他抬下輪椅。待輪椅著地後,他做回了輪椅上。
看這青年的體態,端的是腿疾初愈,在複建中仍然行動不便的模樣。王憐花一看便知,是曲泠說過的為她和阿飛操了不少心的無情捕頭。
作為家長,要說王憐花對無情沒有點感謝,那也是說不通的,但要說有多少,也絕對談不上多。
只是他會注意這個人,然後跟沈浪他們說一聲準備謝禮的程度,讓他來人情往來?
沈浪就做夢去吧。
但是人就是不想要什麼來什麼。
王憐花挑的看風景的位置太好了,無情正好從他背後經過,和金風細雨樓的人交談。
“曲神醫今日出門了,說會盡量早些回來。”
“無妨,我留了時間,可以等。還有一事,我聽聞曲神醫的師父千面公子王前輩也一同來了金風細雨樓,想拜見一番。”
王憐花拿酒杯的手一頓。
這是一種他說不出來的不好的預感,如果他是個現代人,他就會知道,這叫“你孩子惹事了,家長到學校來一趟”。
王憐花想找個地方潤一下,但是來不及了。
金風細雨樓的人已經說:“王前輩就在前面小酌。”
輪椅向他這邊駛來。
這段距離明明很短,但王憐花就是莫名地覺得煎熬。
青年彬彬有禮,沒有任何冒犯的地方:“神侯府無情,見過王前輩。”
王憐花不得不轉身,他擱下酒杯:“無需多禮,我曾聽泠泠和阿飛說過你,找我有何事?”
“只是要和王前輩說些泠泠和阿飛的事情而已。”無情輕描淡寫。
問題就在這裡,無情說出這句話後,王憐花莫名其妙就覺得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