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貓兒意外深長的“哦”了一聲。
他一揮袖子就走了,都忘了要吃飯這事。
曲泠要被畫紙收起來,沒收動,曲頌按住了。
她問:“你還要看嗎?”
“這個。”曲頌指著右邊的花紋,“是從哪裡臨摹的的?”
“卷軸上啊,卷軸上兩個都有。”
“這是南王世子令的花紋。”
曲泠又“啊”出了聲,不過考慮到宮九的身份,和卷軸上書法寫的一行小字“生辰相贈”,宮九生日南王世子送禮也很正常。
不正常,右邊的花紋還是總覺得見過。
曲泠拼命搜尋大腦,還是想不起來,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曲頌說她因為之前的一些原因,記憶時好時差是正常,現在她就很痛恨自己想不起來。
但是痛恨也沒有辦法,事已至此,還是先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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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曲泠又喝了一大碗苦得發黑的藥。
曲頌做飯都很難吃,就更別提熬藥了,曲泠總覺得這個人沒有味覺,喝下一整碗藥後,她的舌頭慘不忍睹,都快失去味覺了。
偏偏曲頌還覺得沒有問題:“今天開始每天兩碗。”
曲泠想醫鬧,但是不行,病人就要遵循醫囑,她之前一直這麼跟病人說的。
弄的她現在呼吸都帶著一股苦味,自己都不想多聞。
喝完藥在園子裡溜了一圈才緩過來,蹲在門口靠在阿飛肩膀上等著拿完行李回來的熊貓兒,等啊等,在晚飯前等到了這個人。
他兩隻手都拿滿了,除了曲泠阿飛的還有他自己的,大老遠就揮手:“回來了!”
他的脾性很叫曲泠喜歡,迎了上去幫他拿東西,還簡單點了一下:“辛苦啦,看起來一個都沒少。”
“那是,我是誰啊。”熊貓兒還是喜歡被後輩吹捧的,不論是什麼吹捧。
他不讓曲泠多拿,自己把行李都拿回了曲泠的客房,讓曲泠再點一點,阿飛的就扔給他自己拿了。
確實是一樣行李都沒少,曲泠又感謝了熊貓兒一遍。
熊貓兒未免有些飄飄然:“不算什麼。哦對了,我去客棧的時候還撞見了一個人,他聽見我是來給你拿東西的就追了上來,說是你的朋友,問你現在在哪,有信要給你。”
“我的朋友?”
曲泠問道:“是個什麼樣的人?”
熊貓兒一說,曲泠就知道是誰了:“是個四條眉毛的怪人,當然不是說他真有四條眉毛,是說他那兩撇鬍子,真跟兩條眉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