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幹淨的中年婦女,懷裡抱一個男孩,長相普通沒有什麼記憶點,曲泠確信自己和她沒什麼交情。
她不準備多回想,中年婦女卻在對上視線的那一刻拍拍衣服起身了,踏著小碎步殷勤地到了她面前。
中年婦女開口喊得很熱切,好像她們是什麼老熟人:“曲神醫,又見面了!”
曲泠道:“您是?”
“哎呀,您在論劍那段日子,木道人的宴席上見過我的呀!”
真見過嗎?
曲泠半點想起不來,很實誠:“完全不記得了。”
中年婦女也不尷尬:“您真是貴人多忘事。也是巧了,我這孩子一病就遇到您了,您還開義診嗎,還不收錢吧,給他看看行嗎?”
她說話曲泠聽得不太舒服,什麼叫也是巧了,一病就遇到她了?
她開義診是她的事,願意不收錢也是她的是,沒有被別人催促的道理。
曲泠不樂意了。
阿飛就是她的晴雨表,他毫無徵兆地朝中年婦女刀去一眼,那股殺意瞬間炸出,中年婦女結巴了一下,終於想起來曲泠不是軟柿子。
如此尷尬的時刻,一個女孩子扯了扯中年婦女的袖子:“娘,帶弟弟去看大夫吧,曲神醫說不定忙著呢……”
女孩聲音不大,透著些許膽怯。
中年婦女甩開她的手,神色中對自己的女兒多有厭惡。
但她還是接了女兒的臺階,對曲泠笑了笑:“我改日再來拜訪。”
說罷她們就要走了。
女孩想藏在中年婦女身後,又被中年婦女不耐煩地推了出來。
她的模樣太可憐了,曲泠看不下去,正好口袋裡還有從系統那裡順的一塊糖,她送給了女孩。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奶糖看起來是超出中年婦女和女孩見識的昂貴與珍惜,恍若至寶。女孩無錯的看著曲泠,曲泠不說話,幫她剝開奶糖無視中年婦女的眼神,放女孩嘴裡。
“笑一笑嘛。”曲泠捏捏女孩的臉。
女孩帶淚意地羞怯一笑,笑容沒過多久就消失了。
中年婦女帶她走遠,臨走前留下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
女孩的背影是不符合年紀的瘦小,曲泠嘆氣:“能住這家客棧,看起來也不缺錢,怎麼苛待自己女兒呢?”
她由衷希望小女孩過的好一點,要是還能見面,送她點別的吧。
然而,第二次見面來的格外快。
就在晚上,阿飛去洗澡了,曲泠來了靈感在修訂初稿,房門被敲響了。
外面站著白天見過的可憐小女孩,她扯著自己的一角,結巴著說:“姐姐,我可以找你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