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人有白飛飛的訊息,也沒人知道世上是否有那個孩子。
多年過去,出海後以為此生再也不會得到的答案,貼到臉上來了。
不是真是吧,沈浪和白飛飛的兒子?
而且,似乎還和那個叫曲泠的小姑娘,在一起了。
出海之前,他們一行人去找過曲泠的父親,海上有許多不會在陸地上生的病,他們需要能在海上用的藥和丹方,這一點上有過出海經驗的她父親是最合適的選擇。熊貓兒也是在那個時候見到了五六歲的曲泠一面,還是個粉嫩嫩的小團子,一轉眼長這麼大了。
後來再聽到曲泠的名字,就是兩年前,她父親寫信來給王憐花,寫了什麼熊貓兒一概不知,只知道王憐花身上多了個要照顧陸上姑娘的活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海上的王憐花去照顧人家),現在要照顧的姑娘不聲不響的談了戀愛,物件還是王憐花外甥,家長血壓何其高。
要是真在一起了,真是好亂的關系,熊貓兒一句話都不想說,祈禱都是假的,都是巧合,老天爺饒了沈浪吧。
這件事只適合王憐花來管,他還是適合回島上釣魚,不該來湊這個熱鬧。當時是想著王憐花說這姑娘身上情況不對,他毛遂自薦來看看,現在倒了大黴遇到了這事兒。
要是真的是沈浪白飛飛的兒子,要真在一起了,額啊,頭好痛,不能再想了。
熊貓兒光是在腦子裡梳理這件事就痛苦萬分了,他想把這件事甩出腦子也做不到,要不要跟沈浪說,還是不了吧,先確定再說。可是他不想去確定啊,能不能把他換成王憐花啊!
對了,王憐花!他也快回來了,先給他寫封信吧,他準能出個主意,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好主意。
熊貓兒找個書店買了筆墨紙硯,把這件事寫了上去。他有在簡練的描述這件事了,可是震驚的情緒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一不留神話就寫了滿滿一頁紙。
把王憐花留下的鳥放了出來,熊貓兒掛上信放飛它。
在王憐花來個主意前,等下去吧。
至於和曲泠接頭什麼的,如果他聽到曲泠向他介紹阿飛直接把身份說出來,那他就要爆了。退一萬步進他何德何能接受這些啊。
熊貓兒苦笑著踱步在路邊,生出悠悠蒼天何薄於我的哀痛。
路實在是太短了,他一會兒就回到了客棧,當時為了方便,他把房間定在了曲泠隔壁,現在搞得抬頭不見低頭見,純粹折磨自己。
說曹操曹操到,他進門就瞧見兩孩子坐在大堂裡,熊貓兒渾身一激靈,立刻退出去。
這天氣和真天氣,我再散個步吧。
熊貓兒尬笑一聲,又隨便往哪個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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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在躲我們。”正在吃飯的阿飛冷不丁蹦出這一句。
曲泠筷子戳在肉上,她更在乎吃得飽:“感覺到了,他要躲就躲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嘍。”
她把盤裡僅剩的肉分成兩份,一份夾到了阿飛碗裡。
王憐花夥食費付的太足,要是不能吃回本那忒虧了。
兩個人鼓足幹勁吃,光碟行動大有成效,回到了房間門口。
說不定是她踏入太平王的領地起,身上就有了什麼吸引人注意力的buff,曲泠剛要開門,察覺到又有視線投來。
我確實長得好看沒錯,但是再這麼看要收費了!
曲泠回望過去,是一個在她看來很陌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