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他心想原身……不,這個世界中的自己也是挺不容易的,這麼聰明的底子,卻被身邊人全當成草包看待。
不過被當成草包,也就意味著一生都平安順遂,萬事如意,一直被好好護著,沒有彰顯能力的機會。
上午的時間裡,他簡單地查了一下手底下幾個公司的賬,做了個大致的規劃。
中午午休,任觀心套上衣服,來到了會所。
這一次他應對經理就很熟練了,徑直下樓,推門走進reaity。
中午的酒吧客人很少,燈光明亮,音樂柔和,比起玩樂的夜店酒吧,更像是用來聊天喝酒的清吧。
一旁臺上,一個年輕的女beta抱著吉他,正輕聲彈唱。
“小任總!”蔣平也正在卡座裡打牌,眼尖地瞄到任觀心的身影,抬起手打了個招呼。
任觀心走過去,瞟了一眼卡座裡的人。
十幾個,都是他經常一起玩的、關繫好的。唯一一個例外,就是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梁鈺。
對上視線,任觀心咧開嘴,對梁鈺露出一個十分友好的笑。
梁鈺對他的“友好”表現的很摸不著頭腦,不過也回了個微笑。
彷彿婚禮那天的罅隙並不存在。
中午就是照常在會所吃喝玩樂一圈,喝喝酒吹吹牛打打臺球,聊聊最近的八卦新聞。
又贏了蔣平也一臺,任觀心放下球杆,笑著擺擺手:“不打了,我得去洗把臉清醒清醒。”
離開臺球室後,他卻沒有去洗手間,而是拐了個彎,去了旁邊的露臺。
露臺的門是透明玻璃的,隔著門,任觀心看到自己離開沒多久,梁鈺也跟著一起走了出來。
他一笑,拉開露臺門,往走廊探出半個身子。
“喂,別找了,我在這兒呢。”任觀心看著梁鈺,笑著道:“來,有什麼事找我,直說吧。”
梁鈺看見他,臉上表情有些許的驚訝,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原狀,並大步走了過來。
兩人在寒冬臘月裡站在露臺上吹了一會兒冷風,都凍得瑟瑟發抖,走廊上有服務員路過,看見他倆這樣,眼神十分詫異,但也不敢說什麼,估計以為有錢人就這樣,身體好,喜歡糟蹋。
最後還是梁鈺先沒咬住牙,開口了:“你知道我今天是來找你的?”
“差不多知道吧。”任觀心斜靠在欄杆上,沒個正形,不像是“任總”,只像是“任二少”:“但你找我是為了什麼事兒,我還不是很有譜。我也不愛繞圈子,太繞了我也聽不懂,你有什麼話,直說。”
他輕佻的態度,讓梁鈺眼底的不屑更深了幾分,竟也真的沒繞圈子:“你準備什麼時候和陳知南離婚?”
嘿,讓你說你還真說啊!
“原來梁少在為了這事兒排隊啊。”任觀心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早說啊。”
梁鈺一笑:“我知道,你們之所以結婚,是陳知南逼迫的。橫豎你也不喜歡他,說個準確的時間,我幫你離婚。”
任觀心歪了歪頭:“準確的時間?那……”
他故意頓了會兒,才在梁鈺的目光中慢吞吞道:“下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