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碰到了莫銘朗的。
幹涸得到了潤澤。
靈魂再度充盈。
莫銘朗在此刻給予他的一切都讓他感到完整。彷彿他靈魂深處的空洞終於得到了填補。
沒有言語,也不再需要言語。
“銘朗——我靠!”
旁邊傳出的聲音讓邊闊一驚,他混沌的腦海一下被這一聲驚呼劈回了清明,他下意識側頭分開了與莫銘朗糾纏的唇,推搡著男人結實的胸膛,想要將兩人分開。
然而莫銘朗卻表現得十分冷靜,他依然緊緊地摟著邊闊,不讓他從自己的懷裡逃脫,同時轉過臉,聲音平穩冷靜:“付巖。”
莫銘朗舔著唇,覺得有點不爽。
不過同時,他又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暢快。這幾周來,付巖和身邊的那些朋友們幾乎把他當成了一個不定時炸彈來看待,這也怪不了他們,莫銘朗做什麼事兒,都無法感覺到順心,煩躁感籠罩著他,就連他最心愛的b也無法將他從這團爛攤子裡拯救出來。
直到今天。
自從邊闊告訴莫銘朗,他其實會時不時地去賽車場看他賽車以後,莫銘朗便朝自己經常去的幾個賽車俱樂部悉數打了招呼,免得邊闊會因為會員身份,被擋在門外。
剛剛他收到訊息,說他特地打了招呼的人出現在賽車場門口的時候,莫銘朗的心跳都快停了。
而這愚蠢的心跳一直到他發現邊闊的身影才再次恢複。
在莫銘朗將邊闊摟進懷裡的時候,那種溫暖的感覺,像是有一條潺潺的小溪,澆滅了他心頭不安的躁火,將他的煩悶全都帶走了,留下的只有平靜。
隨即,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瘋狂的渴求。
親吻他。
然後。
撕碎他、吞噬他、哪怕是骨髓深處,都必須刻上莫銘朗的名字。
他是他的。
——不對。
他不是他的。
家業、相親、繼承人。背負著這些責任的莫銘朗根本就沒有資格讓邊闊成為他的,他沒有能力擁有邊闊。他不能再——
邊闊吻了上來。
於是理智和掙紮全都被那柔軟的雙唇碾成齏粉。
如果付巖不過來打斷這一切,莫銘朗甚至不知道他還會對懷裡的男人做出什麼更出格的事。
邊闊像是嚇壞了,推開他的力度都軟綿綿的,手指抓著他的衣服,根本不敢去看究竟是誰發現了他們的所作所為。
莫銘朗倒是很冷靜,無論來的是誰,他都有將其處理幹淨的能力。遑論來的人還是他最好的朋友。
付巖扶著額頭,一臉沒眼看的表情:“你……你們……靠,莫銘朗,你大爺的,這麼大的事兒你都能瞞著我。”
“我們很熟嗎?”莫銘朗挑了挑眉,露出了這些天以來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幫我打個掩護,我先走了。”
“行行行,”付巖指了指他:“過兩天來我家喝酒,坦白從寬啊。”
莫銘朗朝他揮了揮手,付巖搖著頭,一邊咂舌一邊走了。
“行了。”等付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轉角,莫銘朗才低下頭,對靠在自己胸前的邊闊低聲道:“他走了。”
“他……”邊闊的臉上還留著方才激烈過後的紅暈。
“他不會說出去的。”莫銘朗的手垂下去,握住了邊闊的手:“你的車停在哪兒?”
邊闊咬了咬下唇,垂著眼睛,令莫銘朗無法看清他眼中的情緒。就在莫銘朗以為他會拒絕的時候,邊闊開口道:“外面咖啡館前的停車場。”
“一起走?”莫銘朗問。
邊闊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