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這兒住了五天,工作肯定積攢了一堆。
“我幫你處理了。”
“……”
難怪偶爾半夜起床,他會看到顧寒容還在工作。
時辰氣勢弱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工作,你太辛苦了。”換了個路子。
“在這裡也可以工作。”顧寒容臉上沒什麼太大的表情。
時辰本來想無視顧寒容,直接離開。
想想這幾天吃人家的,穿人家的,人家還熬夜加班幫忙工作,他就做不出這麼忘恩負義的事。
不走又不行。
時辰鬱悶了,嘴裡的牛肉都不香了。
要說顧寒容看不出時辰想走的意思?
當然看得出。
他怕時辰回家又忘記擦藥,那道刺眼的疤就會長久的留在腿上。
再加上他的獨佔欲發作,的確想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
顧寒容目光沉沉:“真想回去?”
聽出顧寒容語氣有所松動,時辰忙點頭。
“明天。”顧寒容拿起餐巾,不緊不慢地說,“明天再送你回去。”
時辰莫名其妙,今天和明天有什麼不同?
不過好歹能走,時辰也就不糾結這個了。
嗯,牛肉還是很好的。
晚上,屋外下起了瓢潑大雨。
時辰恍然大悟,原來是下雨的原因,顧寒容需要有人陪。
他那樣不露聲色的人,就算傷心也不會顯露。
時辰越發覺得顧寒容太慘了。
甚至不用顧寒容說,主動抱起枕頭敲響顧寒容的房門。
顧寒容見到他,有些“詫異”。
“害怕?”
時辰知道顧寒容這是強撐,“嗯。”沒拆穿。
這麼晚了,顧寒容鼻樑上的眼鏡早已拿下。
他站在門口,漆黑的雙眸直勾勾地看著時辰,似乎將時辰鎖定了一般。
時辰被他看得頭皮發麻,起了退縮的心思。
顧寒容稍稍收斂,“進來吧。”側身讓時辰進來。
這下時辰不想進也要進了。
房間裡只留了一盞床頭燈開著,燈光是暖色的,照在那裡,柔和了恐懼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