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明他去
“竟然還要等級。”眾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大多都是好奇的。
這位率先出手買了幾樣東西的夫人,手裡拿著那塊兒雅牌,左看右看還是相當滿意。
“這東西倒是不錯,若是下回有東西在新做出來,叫人提前去我那兒知會!”
“這位夫人是哪家的?怎麼瞧她用起這些錢來眼睛都不眨?她真喜歡這些野趣的東西,別不是這店家請來的託吧?”
有人忍不住悄悄發問。
正常的人立刻拉住他,“可別亂說,我聽我家夫人提到過這位,這是京中數一數二的貴人,她家郎君年紀輕輕官至一品,文人之中,要說清貴就只屬他家了。
你瞧這位夫人,容姿秀麗,他們家是最講究風雅意趣的,會喜歡的東西也並不奇怪。
像這種世家名門,清貴主流最忌諱金銀俗物,便是那些首飾也大多是用玉器製成。
要說請他家來做託,那這店家背後的人未免身子也太顯貴了,一些機油這樣的顯貴,何至於來做這樣的生意呢?”
在場人多數也是這樣想的。
這位夫人竟有如此顯貴的身份,又有著歷來的聲名,便也很能引領京中的風尚。
陸頌今提前託林玉交代過叫他幫忙請幾位有身份地位的,有影響力的夫人們前來店鋪裡,至於餘下的就不用管了。
果不其然引起了她們的注意。
有這位夫人作為開頭,餘下效仿她的人不在少數,他們的這些東西絕不愁賣。
他們兩個做起來速度不快不慢,雖說不至於供不上貨,卻絕對沒有更多的了,也正因此才顯得這東西珍貴,至於相同款式的東西是絕不會再做第二件。
免得這些貴人們帶了他們的東西卻互相撞了款式,有失格調。
“夫人慢走,若是有空到月底可以來參加我們的拍賣會,到時候會有幾樣格外珍稀的首飾物件兒,既可買來自己佩戴,也可贈送家人郎君,價高者得,可以來賞個面子。您已進入我們的貴賓,到時候可以為您安排貴賓席位。”陳玄及時告知。
這東西是陸頌今和陳玄兩個人一同商議出來的,透過這種方式,方便他們抬價。
也可以透過這種場合去滿足這些人炫耀實力,互相競爭的心思。更重要的是透過這樣的手段可以使他們的知名度大大提升。
店鋪裡的一切一日趕著一日有條不紊的進行,基本都按照他們的預期開展,甚至有幾日還會有些意外之喜。
玄織這個名字也算慢慢的在京中的名貴世家裡頭傳開了。
各大宴會裡,夫人們頭上或是身上佩戴的首飾裡也會出現他們的作品,與一眾金銀首飾相比較,竟然絲毫不做遜色。
因為他們的産品上頭都有提前織好的暗紋標記,這手藝也算是陸頌今獨一手的,旁人就在想要仿照他們的款式,這些東西卻也沒法完美無缺的將這暗紋融合進去,因此盡管有些仿照的卻也往往被當做贗品。
辛可容跟著江灼來到京都之後也漸漸混進了各大宴會的席面。
這日,算是一個不小的花宴,陳玄這些日子結識了不少名流,這些夫人和夫郎們個個都很樂意與他交流,因為他容貌出眾,手藝又獨特,說話相處都讓人覺得舒服。
這些宴會她們有時候也會給陳玄送上一份請帖,一來是方便看看他有沒有新出什麼精美的首飾,好提前拿到最新的款式,二來是願意和他聊天,總要維系一份關系。
陸頌今這些日子大部分時間在玄織裡,他忙著安排夥計聘用掌櫃的,又要招一些能夠踏實做活的工匠,幫他們去處理基本的原料和編織一些最基礎的花紋。
這樣兩個人就更加省力一些。
陸頌今有心想要能夠遇上幾個不錯的學徒,這樣可以關門將手藝教下去,要是以後陳玄忙不過來的或者還有其他事情也可以做個甩手掌櫃。
於是這些事情都是他一手負責在家處置,偶爾也會抽空去找林玉,兩人聯手商量一下關於白河的事。
陸頌今雖然並非官身,但是林玉相當喜歡和他聊天,兩人兵家常事上常常下不少功夫,林玉總能從他身上看到,軍師將領的影子。
因此陸頌今便沒能騰開功夫,今日他也要去林玉那裡,林玉說是有要事商量。
陳玄便同李一一起,前往這場花宴。
“要我說,你這是還是太素淨了些,這可是花宴,那裡頭人比花還要豔,我每年進來這裡,就好比進了什麼花園,到處都是五彩繽紛的衣裳。”李一看著陳玄忍不住替他擔心,他總擔心這人去了被別人看輕。
陳玄摸了摸頭上的發釵,“不要緊,只曉得他們看見玄織就可以了。”
他只別了一隻發釵,那是陸頌今親手給他勾出來的,花紋豐富,遠遠一看卻都不明顯,可仔細一瞧,那上頭的每一處都是個小小的“玄”字。
陳玄今日只穿了一身黃色的衣服上頭並無花紋,用料卻是極好的,上頭少有縫合的線,簡直像是天然織成的一件。
雖說並沒花紋,算得上素淨,顏色卻很鮮嫩水靈,遠遠一看襯的他這人像是春初盛開的迎春花兒似的。
陳玄五官奪目,這樣一來反而不會喧賓奪主,將他的容色襯得更加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