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醒了?”陸頌今帶著慣常的微笑,過來看這個重傷的家夥。
“你是誰——”
男人充滿了戒備,四處摸索著要摸自己的武器。
瞧瞧,這就是區別,對待主角受就是你救我了我要以身相許,別走我很想你哦——
輪到他陸頌今,就要摸刀子了。
“我?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病人而已,來找張村醫看病的,你這個家夥以後記得付診費。別光顧著看人家江秀才家的夫郎。”
辛可容還沒有掉,他一眼就看出來那個剛醒過來的人不簡單,他身上的氣度和他們這些普通的人根本不一樣。
“什麼?”男人像是天塌了,“你已經是別人的夫郎了?”
瞧瞧,瞧瞧問的這什麼話。
“那可不,人家江秀才前途無量,以後可是要上京做大官的,你一個半死不活的人跟人家搶夫郎?就算搶到手了,你也只能當二房啊!”
陸頌今插科打諢的問。
“本——我怎麼和他比不了?區區秀才而已……酸文腐字,有什麼好的!”
他一邊兒頗不服氣,一邊兒又去看辛可容的臉色,“咳,其實我——”
“你好好養傷吧,我先走了。”辛可容打斷了他的話,急匆匆的走了。
陸頌今得到了結論,這人身份不低,還有,果然是武官。
這種文武官員不和諧的情況真是隨處可見啊……
“唉,可惜啦,襄王有意,神女無情嘍……”
“陸頌今,你來幹嘛的?我看你沒病,倒是嘴最近有點兒欠啊。”
張村醫看他來了半天沒有正事兒,純在那兒挑撥離間了。
“咳,我有點兒那個,頭疼,就是風寒,拿點藥。”
“你風寒?”張村醫左右也沒看出來他風寒的跡象,冷冷哼了一聲,“等著吧,我去給你拿藥!”
沒病裝病,神經病。
棚子裡只剩下兩個人,相看兩相厭。
“你到底是什麼人?”那個男人仍然孜孜不倦的問。
“不是,我是誰跟你有什麼關系呢?”陸頌今就好奇了,他一個鄉野村夫,早起的男人,怎麼還能在這劇本裡遭到身份質問呢?
“你看起來不是此地之人,而且看你這樣子,你是京城來的?誰派你來的?”
這人依然相當防備他。
陸頌今這會兒明白了,這個男人純粹是以貌取人。
“噢,既然你誠心誠意的想要知道,那我就誠心誠意的告訴你。”
陸頌今認認真真的回答,“其實我就是我夫郎的夫君,而我的夫郎,他在沒和我成婚之前——”
男人聽了前半段嘴角抽搐,又聽後半段。
“是一個小哥兒。”
男人看著他,似乎覺得他可能真的是來拿藥的。
“誰家的夫郎不是小哥兒?”
“那也不好說,我夫郎他二哥就喜歡已婚的漢子啊?”
男人兩眼一翻要過去了,這年頭,民間村落的作風已經如此開放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