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可容一聽這話就知道不好。
果然,江灼酒意一上頭,叫他氣的一下臉上的紅色都更深了幾度。
“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胡說八道?哦,那就當我是胡說八道吧,不過我在想你那二叔在外欠了那麼多錢,該不會是受你指使吧?你這人冠冕堂皇,人面獸心的,恐怕以後在官場上也很難走順,哦,我想的太多了,恐怕你連官場都未必能進去,你這個秀才幾時才能成官老爺呢?
說不定一輩子就只能在這麼個地方。當一個村裡的秀才,在這一片小村子裡,誰不說你學問好的很,可是倘若出了這個門兒呢,你又算什麼東西?”
陸頌今步步緊逼,故意挑釁他。
“陸頌今!你別胡說八道。”
江灼怒不可遏,一時間真的要抬手,陸頌今立刻迎了上去,然後趁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立刻把他推倒在地,然後兩人纏鬥起來。
一旦倒在地上打的亂起來,就沒人能看清了。
陸頌今一下也沒捱到身上,悄悄的不知道掐了江灼多少次。
江灼被他暗中打的渾身都疼的厲害,卻又怎麼也抵擋不住,在外人看來,他們兩個似乎有來有回,實際上不過是江灼一個人單方面捱揍。
等到有人反應過來上前拉架的時候,陸頌今已經躺在地上大喊特喊。
“疼!哎呦~我的肋骨,我的腿,我的臉!”
他手腳快速的在自己身上了弄了好幾處青紫,外加一些抓傷的痕跡。
然後躺在地上死活不肯起來。
“這又是怎麼回事?”
也算是趕了個巧,村長不過剛從地頭裡回來,才走到村口就看見一大片人圍在一起,地上的灰塵揚的到處都是。
撥開人群往裡頭一看,一邊兒被拉開的就是他們村子裡唯一的一個秀才,江灼,只見他面紅耳赤,還梗著脖子罵罵咧咧的,一副醉的不輕的樣子。
而地上躺著的那個更是熟悉,前兩天還差點去給對方收斂屍體,結果第二天早上卻又死而複生的陸頌今。
這兩個人怎麼打到一塊兒去了?
那陸頌今才能下床多大會兒?怎麼就能和江灼有了過節?
落在村長心裡,自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前兩天陸頌今故意攛掇村裡的人去找江灼要那些欠下來的債。
說不定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江灼才會對他記恨在心,今天喝醉了酒難免就産生了摩擦,然後動起手來。
這江灼也是的,平時看起來多麼一個和善又有書卷氣的讀書人,怎麼今天沖動成這樣?
陸頌今一見著村長來了,更是開始放大了嗓子,“村長你一定得給我們評評理,這簡直是沒天理了,光天化日之下就要打人了!”
有了上一次在鎮上的經驗,這回陸頌今撒潑打滾起來更是拿手了。
甚至連演的悽慘程度都更逼真了一些。
再加上他身上那些灰塵,泥土和不經意露出來的青紫傷痕,簡直是可信度高的不能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