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鳥哥，你也太把兄弟們當外人了。”
“就是，再說我們怎麼就配不上了？合著我們都是種豬唄，生下來就是為了配別人的？”
“操，你是，別帶我們。”
“想哥幹大事兒的人哪有心思兒女情長，你讓姑娘換個人惦記，比如我。”
……
二十啷當歲正是發情的年紀，湊一塊也沒什麼別的話題。
陳牧巖低頭看手機，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在那道散漫的背影上。
遲想話不多，似乎對聊天吃飯興趣都不大，只偶爾在哄鬧中配合著敷衍幾句：
“不談，沒空。”
“我不喜歡主動的。”
“看緣分。”
……
“小陳。”史楠撩開簾子出來，手裡拎了一袋子烤好的食物，明顯不止幾個雞翅，“我這店冬天沒什麼人，也不招工，不過你要是沒地兒去就過來，開個小太陽也能將就住。”
“好，謝謝楠叔。”陳牧巖接了袋子，有些話說出來矯情，於是幹脆道別：“那我先走了。”
“快走吧！路上騎慢點。”
“嗯。”
轉身時，餘光裡察覺遲想似乎朝這邊轉頭看了一眼，陳牧巖掀開簾子快速離開。
十二月中旬的一個早晨，遲想接到一個電話。
“喂，同學你好，我昨晚在文湖園驛站小屋錯拿了你的快遞，可我現在不在校區，請問你急用嗎？”
“……”遲想看了眼手機，是陌生號碼。
“你怎麼知道我電話的？”
“問的快遞公司客服。”對面說，“我6號樓的，收件名字跟你的有點像，所以拿錯了。”
遲想隔了幾秒，忽然問：“你是陳牧巖嗎？”。
對面沉默。
“操。”他笑了起來，“緣分啊哥們兒，你聽出我是誰了嗎？”
“遲想。”
“對。”
陳牧巖沒說話。
“快遞是剃須刀吧？”遲想問。
“是。”
“算急用，但是不用也沒關系，剃刀湊合一下。”
陳牧巖聲音裡帶著點笑意：“那我現在給你送去。”
“你在哪？”
“我剛到西城，來這邊上課。”
遲想琢磨了一下，問：“中午回去嗎？”
“你需要我就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