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松：“……”
複仇計劃圓滿失敗。
陳牧巖把最後一塊牛肉放進嘴裡，看著不遠處因為對手屈服的過於迅猛而開始質疑自己人性的兩個不良青年，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懦弱的力量。
他蓋好只剩香菜的一次性餐盒，起身丟進垃圾桶，然後站在那裡等著兩人敗興而歸。
“面多少錢，我轉給你。”他對遲想說。
“不用。”
遲想瞥了眼他微張的嘴巴，發現了下唇的邊緣正下方有個針冠大小的洞……
嘖，悶騷啊。
陳牧巖想著微信零錢裡單薄的數字，不再推讓：“那謝了。”
以往雖然也沒太多可以自由支配的零花錢，但這兩周，他深刻體會到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的窘境，餓到低血糖這種事想想還是有些讓人後怕。
“先去診所。”喬松摘下口罩，看上去有些窩火。
一拳打到棉花糖上，軟塌塌還黏手，掃興到話都懶得說了。
陳牧巖肚子吃飽，心情也就好了：“不用，沒多嚴重。”
“去吧。”遲想捏起他手腕抬高了檢視傷處，“面積不小，還是處理一下好。”
“只是破了點皮。”陳牧巖抽回手。
“我的失誤我肯定要負責的。”遲想遭到冷遇的胳膊又換了個方向勾住喬松脖子，“走走走，順路的事兒。”
“診所在北門，你倆宿舍在南門。”陳牧巖說。
喬松：“我去那邊拿眼鏡。”
遲想忽然意識到什麼，朝陳牧巖挑眉：“你認識我們？”
“嗯。”陳牧巖拎起書包：“火箭隊二人組。”
“……”
“操。”遲想哭笑不得，推開喬松虛踹了一腳，“就說讓你別染！”
喬松沒繃住也樂了，在室內沒那麼明顯，出來日光一照，遲想發頂呈現絢麗的亮紅色，有點中二，而自己有這張掛了彩的臉加持，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今晚染回去。”他說。
“倒也不必，我這一次性的，使勁兒洗兩次就沒了。”
“操，你不早說！”
“你又沒問。”遲想笑了一氣兒，轉頭看向陳牧巖，“走啊，要我揹你嗎？”
“……謝謝，不用。”
你自己都掛在別人身上。
陳牧巖攥了攥濡濕的衣領跟在兩人身後。
說認識也不全是玩笑，路過長椅時就認出來了。
入校第一天進班級群，有人在群裡發林大校花和校草的照片，附帶具體到無厘頭的資料介紹：
遲想，xx屆園林1班，水瓶座，擅長各種運動，身高186.7ci22.3，頭身比7.5，胸肌飽滿蜂腰翹臀八塊腹肌……
可陳牧巖覺得，遲想真正出眾的是照片拍不出來、只有面對面才能感受到的一種模糊而強烈的氣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