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公公點點頭。
“先放那兒吧,我一會兒再喝。”公公應聲出去了。
出去後,對著姚皇貴夫郎輕輕收了收下巴。
姚皇貴夫郎嘴角綻著一抹不明的笑走了,殊不知,此時,禦書房的慕容昊謹嘴角攸地挑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桌上那碗湯,就那樣放到了天亮。那位公公去收的時候,碗卻是空了。。
姚大人不順心,賴清這邊比之他,更叫個慘。
自被姚家哥兒慘打,又休棄後,賴清被攆回了他初來帝京時買的院兒裡。
他身邊好在小侍還有忠心的,當即就為他請了大夫來,並寫了信送回了賴清的老家。
當賴清的阿麼和阿爹從老家日夜兼程從老家趕來京城時,床榻上的賴清瘦的都沒了人樣,老兩口抱著他放聲痛哭了起來。
當初,那姚家哥兒下手忒重了,這肋骨是好了,可這手臂和腿卻是因傷的太重,而落下了殘疾,胳膊彎了,腿瘸了。更要命的是,他的生活不能自理了,褲子裡天天臭烘烘的,近身伺候的小侍躲他就跟躲髒東西似的,這讓賴清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他心底裡滔天的恨意噴湧而來,有個聲音在深處高聲吶喊著,他要報複!
當然了,以姚家哥兒那性子,梁仙也好不到哪兒去。不過,相較起來,他比那姨夫郎倒是好一點點,那姨夫郎可是當場就被打死了。
梁仙的傷還好,不重,就是臉被毀了,幾道疤痕交相映襯著。
“啊……。”一道悽厲的聲音傳來,屋裡的鏡子碎成了渣渣。
“進屋去收拾了。”梁坤對身邊的小侍言語了一聲,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自家大哥出了這樣的事兒,且鬧得沸沸揚揚的,他那哥夫前段日子就送了休書來,回江南去了。
當初,他的哥夫為了他大哥,隨他們來了帝京,而今,他如此行事,任誰他也受不了,所以他也不怪他。畢竟是大哥對不起他在先,他能理解。
他一直還沒敢和大哥說,深怕他再次受到打擊。
他夫君是個厚道的,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他將大哥接來,他夫君也沒多說什麼,只讓他好好照顧便是。
這一點,讓梁坤心裡頗為感動。
其實,這段日子來,梁坤自己想了許多,他心裡清楚,對於蕭容的喜歡他從來都未變過,但很多時候,喜歡與愛,並不一定要去佔有,深埋心底也可能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何況,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對他如此深情的夫君在,雖然他對他的感覺不是愛,但是他被感動了。
昨個,在街上見到小予時,他心裡似乎對他也沒了先前那麼大的敵意,反而是平和了不少。這種心境的變化,讓不再一味執著著的梁坤,心窩裡輕鬆了許多。
他想著,待自家大哥梁仙平靜下來後,他就重新為他尋一戶人家,有他幫襯著,只要對他大哥好就行。到時候,他幫他們買處宅子,安安穩穩過日子就是。
那位煙花巷的‘朗玉小公子’是三人中全身而退的那一個,據說,當時屋裡,院裡都被一股突如其來的白煙所籠罩了,而‘朗玉小公子’就趁著當時混亂的場景,毫發無傷地回去了。
“朝堂上彈劾姚大人的事兒可是二位大哥的傑作?”
‘茶室’的雅閣裡,蕭容抿著一杯香茶,笑看著對面的慕容昊軒和戚小侯爺。
“嗯。”戚小侯爺行事素來爽快,點頭了。
“這麼說皇上那邊要……。”蕭容手掌伸平,做了個橫拉的動作。
“嗯。”慕容昊軒應了一聲。
“喝茶吧。”
簡短的談話,就此而打住,幾人都心照不宣地輕聲笑了起來。
二十多天後,也就是在過除夕的那一晚,姚氏一族趁普天同慶之時,以為宮裡懈怠,攻入了皇宮,卻不想被早有準備的皇帝陛下來了個‘甕中捉鼈’,一鍋端了。至此,姚氏一族,還殺的殺,還流放的流放。
對於姚皇貴夫郎,慕容昊謹看在孩子的面兒上,本事想饒他一面的。有句話說‘虎毒尚且不食子’,當宣旨的公公去了時,那姚皇貴夫郎竟是親手掐死了小皇子,然後他服毒而亡。
這讓慕容昊謹久久無法言語。
事兒傳到蕭容這兒時,蕭容都呆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