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眾口,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小容可有什麼辦法來處理?”
蕭容端著茶杯,食指在杯壁上慢慢地摸索著,似在思索著什麼,沉默了半天,緩緩吐出了幾個字:“我答應。”
其實,在留下那五個小哥兒時,他便料到會有類似的事發生,只是他沒想到這麼激烈罷了,像今天這種場面是完全不在他的預料之內的。
“王叔知道,這件事是有些難為你了,你也不一定要。。。。。。,也可以拒絕的,但你。。。。。。,啥也不說了,小容的這份心難得呀!放心,以後有用得著叔的地方,盡管開口,叔能辦的定給你辦了。”裡正一口飲盡杯裡的茶,面上散過了幾分釋然,也有幾分感激。
“怎麼會,我理解的,王叔也有王叔的難處嗎。”蕭容喝了口茶,嘴角彎出了一抹淡笑。
因著蕭容的這句話,裡正心裡多少有了些感慨。
多少年了,人人都羨慕裡正這個位置,看到的都是他明面上的風光,可他真正的不如意又有誰會真正去注意到?
之後,兩人在屋裡攀又談了將近一個時辰。
蕭容就辦學堂提出了三個條件,裡正都一口應了下來。
直到巳時末,裡正才出了肖家的門,走的時候留了一句話,讓蕭容有事兒就去找他去,一些事兒他還是能幫得上忙的。
送走了裡正,蕭容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因久坐而略帶僵硬的身體,感覺到肚子有點餓了,他抬腳往廚房方向走了去。
廚房裡,齊予正在灶旁烙著“豬肉餡餅”,見齊明並不在這兒,便問他了一句:“阿麼呢?”
“去後院找食材了。”齊予邊說邊利索地放了個餡餅進了鍋裡。這段時間,齊予學的很快,很多家常菜他都學了個八九不離十,天賦好。
灶上的大盤子裡已經摞了有十來張烙餅。賣相極好,焦黃裡嫩的,光聞著就很香。
蕭容走上前去,拿起最上面的一張,張口就咬了下去,肉泥的香味混合著大蔥的味道瞬時在舌尖上彌漫了開來,果然和想象中是的一樣,味道真好。
“好吃。”他捏著餡餅邊在兩隻手中輪流的替換著。
“剛出鍋的,小心燙了手,喏!給你。”齊予見他這樣,邊笑著邊及時從旁給他遞來了一副碗筷過來。
“小予真好。”蕭容湊過去在齊予臉頰上輕啄了一下,迅速地退開了一步。
齊予抬眼看了看門口,有些慌亂地轉過了身,生怕被齊明回來給撞見了。
“呵呵。”瞥見他赧紅的臉,蕭容好心情地笑了起來。
窗外,齊明手裡正拎著‘臘腸’和一串蘑菇往門口走來。
看著灶臺上的小鍋裡,咕嚕咕嚕冒著熱氣的骨頭湯,蕭容伸手接過齊明手裡的食材,清洗幹淨後,將它們混合著豆腐都一股腦兒地煮了進去,為了食物更上口,他又在裡面多加了些佐料進去。
後面他又做了個‘麻婆豆腐’,‘蒜香辣肉’,‘南瓜蒸排骨’,擺上桌不僅香味撲鼻,還格外地勾人食慾。
吃飯的時候,蕭容和齊予、齊明提及了上午和裡正商定的辦學堂的事和他在此事上的一些想法。
兩人聽了都沒說什麼,這件事只要小容心裡有數就好。
辦學堂是村裡的大事,既然村裡人都上門了,他們肖家又是村裡的一份子,這麼些年鄰裡鄉親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如何也不可能撥了大家夥的面兒,畢竟他們一家還要在村裡立足不是?
再者說裡正都親自登門了,說實話,這幾年裡正對肖家也頗為照顧,委實是欠了他一份人情。不管怎麼說,裡正的身份也擺在那,他都開了口,那就辦吧,這辦學堂也算是造福鄉裡的一件好事。
蕭容在中飯後陪著齊予去了一趟老大夫家,有幾天沒去了,齊予頗有些掛念。在他心裡,他是把蕭大夫當親爹爹來孝敬的,他多年來的對雙親的渴望之情,一時都在老大夫那兒得到了彌補,所以極為珍惜這來之不易的親情。
臨出門時,齊明將中午的豬肉大蔥餡餅拿紙包了七八張,又搬了一小壇‘花生醬’出來,打包好後,囑咐齊予一起帶給蕭大夫,並給親家公問好。
兩人到了老大夫家時,正趕上他在吃中飯,桌上只放著一小碟‘香辣花生米’,外加一盤子白饅頭。老大夫拈著一顆花生米扔進嘴裡,再嚼上一口饅頭,在他手邊不遠處放著一個小酒杯,隔段時間後會間歇性的喝上幾小口,一臉的滿足樣兒。
齊予進門後,發現帶過來的餡餅還是熱的,便找了個碟子裝好,直接端給了蕭大夫,然後進廚房又為他下了碗麵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