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派也是玄門正宗,如今的掌教真人乃是烈火老祖,執掌一口‘都天烈火劍’,傳聞此劍以南明離火之精打造,威能驚天動地。
方夕構想中的火屬性飛劍,曾經就有這一口。
不過後來得了火雲劍,就暫且作罷。
只是不論火雲劍還是太乙無形劍,都與蜀山關系太大。
哪怕本尊出手洗煉了其中的烙印,那一段因果卻難以斬斷。
若是在此界帶在身上,就難免有些麻煩。
因此都被方夕丟在地仙界,交給本尊看管,保證萬無一失。
“華山派的威名,自然聽過的,怎麼,此事竟然與這等門戶有關?”方夕正色反問。
“雖不中,亦不遠矣……華山派的三代大弟子嶽壺中,不知怎麼與東海中的‘神木島’弟子結怨……華山派雖然是名門大派,但東海之中臥虎藏龍,散仙都有不少,各自佔據一島潛修。”
天哭頭陀道:“神木島島主據說乃是一位積年地仙,功果玄妙非常,並不太管事……再說畢竟只是小輩之事,不至於鬧到師長那裡,因此嶽壺中與神木島大師兄約定,今年九月十九,在東海之濱,鬥劍而決!”
“原來只是兩位劍仙鬥劍。”
方夕有些恍然。
“不僅是鬥劍,更是修行界十年難得一見的盛事啊。”
天哭頭陀道:“嶽壺中外號‘桃李仙’,人緣極好,面子廣大……三山五嶽的散修,呼朋喚友,準備去為他壯壯聲勢……當然,東海那邊也有不少修士過來,到時候在東海之濱,可是修行界難得一見的集市,道友難道不想去湊湊熱鬧?”
“這個……倒是的確要去見識一番。”
方夕聞言,心中倒是一動。
他最近靜極思動,的確想出去走走。
畢竟,他又不是真的來此世修仙的,而是搜刮各種資源的。
不走出去,搞事、搞大事……飛劍與天書就不會自動砸入他懷裡。
‘只是如此牽連因果過多,不是清靜修行的修士之道……’
‘但我無所謂,哪怕因果牽連,最後醞釀出殺劫,大不了就是一死了之……’
方夕很無所謂地想著:‘這一次出門,倒是可以搜尋一番五行真煞與元磁法門了……聽聞東海廣大無比,有諸多散仙、甚至可能有地仙、天仙之輩,應當有不少好東西才是。’
“善,那我等結伴同行如何?”天哭頭陀一拍大腿:“實不相瞞……我還邀請了翠雲洞‘碧波仙子’、牛家莊‘青牛老道’……大家一起上路,倒也熱鬧。”
“如此……便卻之不恭了。”
方夕含笑答應下來。
……
數日之後。
一艘靈舟從高空中疾馳而過,其上載著數位劍仙。
碧波仙子一襲翠綠衣裙,笑容溫婉。
青牛老道看起來就好像普通的農家老漢,手邊還牽著一頭青牛。
這青牛看起來普普通通,但方夕以第二元神感應,卻又知曉其不凡。
“天哭頭陀,想不到你這一次外出,機緣倒是極好……”
青牛老道笑嘻嘻道:“光看此口寶刀,就不遜色於一般的法寶飛劍了吧?”
“我這一口‘殺生破戒刀’,乃是從一尊古廟的殘破石像之下發掘,其上篆刻著三千六百道佛家咒文,能飛起傷人,不懼法術與陰穢之物汙染……”
天哭頭陀臉上泛起一絲得意之色,又很快消弭下去:“當然,與真正的仙家飛劍相比,還是要相形見絀的,不說華山派嶽壺中的佩劍,縱然神木島上,就有無數千年、萬年鐵木……乃是祭煉‘神木劍’的上好材料,據說神木島中,還有一口‘萬年神木劍’,已經到了純陽至寶級數,威能非凡,也不知這次能否有緣一見。”
‘什麼‘萬年神木劍’?我一聽便覺得與自己好生有緣,莫非是六代青禾劍?’
正在一邊默默品茶的方夕眉毛一挑,心中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