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夕收了飛劍,完成每日修煉。
道觀之中,清風明月將諸事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這也是方夕能放心修行的原因。
“嗯?”
忽然,他看向六爻陰水大陣之外,饒有興趣地笑了……
……
“咦?”
此時,在青禾山之外,驀然多出一道遁光。
在遁光之中的,乃是一名戴著混鐵發箍的頭陀。
其腰間懸掛一柄連鞘戒刀,脖子上掛著一圈白骨項鏈,一看就是正經的旁門左道之輩。
這頭陀望著前方水霧繚繞的翠綠靈山,不由揉了揉眼睛:“有段時日沒來,莫非走錯了門?這老鴉觀的枯朽山怎麼變了個樣子?”
恰在此時,水霧分開一條通道,清風迎了出來,見到這頭陀,當先行了一禮:“這位大師……我家山主有請!”
“山主?不是觀主麼?”
這頭陀嘟囔幾句,又看了看水霧,終於還是走了進去。
來到老鴉觀,不由大驚。
只見老鴉觀的匾額與神像已經被盡皆拆除,如今改造成一間間靜室屋舍,佈局典雅,又有小橋流水,百花綻放……
比之前一個粗製濫造的老鴉觀,倒是秀氣多了。
“這位大師,還請稍等……”
清風將頭陀請入一間大堂,明月立即送來茶水。
兩人做完這些,便垂首肅容站立在一邊,不敢有絲毫動作。
頭陀不由側目,問道:“此地不是老鴉觀麼?那觀主去了何處?”
“老鴉觀觀主我殺了。”
方夕走了進來,實話實說。
頭陀一怔,不由又問:“那一幹弟子門人呢?”
“自然一起被送去作伴。”
“哈哈,妙極!”
頭陀拍手大贊:“本行者早就看那老鴉觀主不滿,只是其變化之術厲害,化為火鴉之後遁光難以追上,才沒有動手,最近機緣巧合,得了一口寶刀,正要來發發利市,沒想到那老鴉觀主竟然已經被道友料理了。”
方夕目光下落,見到頭陀腰間的刀鞘,不由微微點頭。
這一口刀鞘造型古樸,有雷火紋飾,其中的寶刀顯然也不差,乃是一件上好法寶。
僅僅只看這點,這位頭陀也勝過老鴉觀主不知道多少了。
至於其究竟是真的與老鴉觀主有仇,還是臨時改口。
方夕袖中手指微動,心中已經有了定論。
又攀談幾句,才知道這頭陀自稱‘天哭’,乃是昆雲河水府散修。
天哭頭陀又聊了幾件修行界的趣事,吃了一盤茶果,這才道:
“我見道友仙機盎然,法力內蘊,必然是個有道之士,最近修行界中正好有一件盛事,不知道友可有興趣?”
“哦?不知是何盛事?”方夕裝作很有興趣地問了問。
“道友可曾聽過華山派?”天哭頭陀道:“這華山派,乃是宇內一等一的門戶,藏有諸多珍貴劍訣,又有數口仙家飛劍,論威名只在蜀山派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