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她們是好人,真的不會傷害她的……”
鏡流實在不敢相信愛護自然的柳妝幾人會,會真的傷害動物,遲疑了片刻,小蛇對著眼王發出了疑問。
可換來的是這條蛇變本加厲的風嘯聲。
“反正就是沒毛的兩腳猴子,母猴子跟公猴子!就是他們害了聽葉,你帶他們過來,你也是幫兇!”
鏡流一時有些失語,他求助地看向了身側的伴侶,颸風安撫地蹭了蹭他。
“她們救過你,鏡流,我相信她們不會是傷害聽葉的那些人。”
但那條蛇卻依舊不信,把鏡流、颸風與柳妝幾人通通打成傷害聽葉的兇手的他,大張著嘴,對鏡流做出了威脅的姿勢。
畢竟,在場的所有“敵人”中,只有這條怯懦的小蛇,他勉強能打得過。
只是,這樣的動作無疑惹怒了颸風,這位霸道的雲河領主,實在不能接受有蛇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挑釁自己柔弱的伴侶。
於是,在柳妝的手即將捏住棕黑眼王要害的前一秒,在鏡流的吸氣聲中,颸風“蹭——”地竄了出去,用自己龐大的體型將身下的蛇壓得翻起了白眼。
在場的人都被嚇住了,只有柳妝鎮定自若地在颸風不贊同的目光的中,從他身下一把捏住了那條蛇的頸部,不顧他的掙紮,把他送入了楚涵準備許久的麻袋裡。
聽葉急了,不知道面前和颸風串通起來的人要做什麼,她虛張聲勢地撐開血肉模糊的枕鱗,強忍著痛楚爬了上前。
颸風的目光被聽葉吸引住了,不得不承認,在這一瞬間,他從聽葉身上感覺到了與明月相同的力量。
那是燃盡的生命即將到達終點時,最後的吶喊……
颸風愣住了。
柳妝趁機摸了摸他的腦袋,小蛇趕緊滑到了伴侶身邊,試圖阻止一會兒颸風咬中柳妝的慘劇。
但颸風神情恍惚地甩了甩頭,隨後,他把被柳妝接觸到的鱗甲,重重蹭到了小蛇身上。
帶著幾分委屈,這條威風凜凜的眼王鬱悶地對伴侶撒起了嬌:“鏡流,小蛇,幫我看看,我的頭鱗是不是掉了?她摸得太用力了,我現在感覺我的腦袋涼嗖嗖的。”
但不等鏡流回答,綁緊了袋口,一隻手拎著那條眼王的楚涵,同樣向颸風的腦袋伸出了罪惡之手。
不過這次,有了防備的颸風沒讓她得手,遺憾的楚涵只能拎著手裡的袋子,灰溜溜地跑到柳妝身邊。
周洲與馮風帶著準備好的藥物與器械緊隨其後。
三個人協助著柳妝把虛弱至極的聽葉摁在了地上,細細檢查著她的傷。
但血實在太多了,猩紅浸染了這條蛇的全身,即便是最老道的柳妝,也不能在第一時間判斷出聽葉的傷勢到底如何。
於是,她不得不用完了一瓶酒精,為聽葉擦拭血跡。
酒精灼燒傷口的痛楚,讓聽葉無助地擺動著尾巴,她試圖逃離,但三位助手牢牢困死了她。
“乖乖,不怕啊,一會兒就好了。”
楚涵心疼地撫摸著聽葉的頭,絮絮叨叨地安慰著她。
但這條被人類傷害過的蛇壓根不想聽,以為這群人又要對自己做什麼的她,在看了看一旁不斷扭動的麻袋後,怨憤地盯著面前的人。
如果還有機會……
與颸風一脈相承的暴虐,讓複仇的火焰在她的胸膛中瞬間燃起,不斷焚燒著她的理智。
只是,她真的太虛弱了,她什麼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