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聽葉,不說你還活不活得過今天,就說,”颸風的目光慢慢落在了聽葉扭動著的尾間,吐出了信子。
聽葉看著颸風捕捉資訊的動作,僵直了身體,把尾巴纏得更緊了。
可太遲了,去除了血腥味的掩蓋,颸風探到了聽葉一直試圖掩藏的秘密,他立起了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聽葉。
“你尾巴下面藏的那條蛇,我覺得,他很適合作為我伴侶的晚餐,你說呢?”
本來還能跟颸風你來我往的聽葉,在聽到這話後,如同被捏住了七寸,她同樣立起身體,憤憤地看向了自己的弟弟,充血的墨瞳裡斥滿了怒火。
“你敢動他?!”
下一秒,發覺自己說錯話的聽葉在颸風戲謔的注視下,頹然地縮回了原地。
情緒激蕩之下,聽葉的傷勢更嚴重了。
疼痛讓她再也壓制不住尾間的另一條蛇,一條比鏡流略微纖細一些的成年雄性眼鏡王蛇艱難地鑽了出來,避開聽葉的傷口,蹭了蹭她。
“為什麼非要逞強?”
不等聽葉回答,突然瞥見一旁颸風的蛇嚇得枕鱗都擴開了,他瑟縮地立起身體,顫巍巍地擋在了聽葉面前,“你,你不要過來,我告訴你,我很兇的!”
颸風看了看這條還沒鏡流大的同族,又嘲笑了聽葉一次“你喜歡幼崽?”
將自己之前的行為忘得一幹二淨的颸風,看著恨不得咬死自己的兩條蛇,懶洋洋地盤起了身體。
為了避免鏡流回來時看到兩條死蛇,繼而又不理自己的颸風,遺憾放棄了繼續騷擾聽葉的念頭。
在把聽葉氣了半死以後,他的心情確實沒有方才那般鬱悶了。
鏡流要救就救吧,反正什麼都沒有自己的小蛇開心重要。
想到這兒,滿腦子都是與小蛇回憶的颸風,在聽葉看傻子的目光中,突然笑出了聲。
與此同時,在柳妝面前像只小狗一樣,瘋狂吐著信子,大口大口喘著氣的鏡流,也終於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拒絕了楚涵遞到自己面前盛滿清水的量杯,焦急的鏡流舞動著尾巴,不斷敲擊著醫療箱,示意柳妝帶上這個跟自己走。
“星星,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帶著醫療箱跟你走?”
聽到柳妝問話的鏡流上下大力擺動著腦袋,“是的,是的,柳教授,快點,救蛇,不然要出蛇命了。”
雖然聽不懂小蛇的嘶鳴聲,但看見小蛇點頭的柳妝秉持著一種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讓馮風和周洲放下手裡的西南眼鏡蛇,把它關回蛇箱。
助手們動作飛快,在小蛇愈發急切的嘶鳴聲中,帶著醫療箱與一切可能用的器材跟了上去。
“真是成精了……”
穿過崎嶇的林道,又一次來到雲河……邊的柳妝,看著滿身血跡傷痕累累的聽葉,又看了看滿臉無辜的鏡流,柳妝一邊掏出藥品,一邊感慨道。
對此,鏡流只能裝作聽不懂的模樣,歪了歪頭,試圖用這樣的方式萌混過關。
被伴侶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颸風,偷偷摸摸挪到鏡流身邊,趁著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一嘴將鏡流叼了起來。
“雲03你在幹什麼!”
不知道這是兩條蛇日常玩鬧動作的周洲,崩潰地尖叫了起來。
在場的所有人和蛇,都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