颸風慌了神,突然回想起小蛇曾經與他冷戰的記憶,不願再受此冷待的眼王趕緊游到了鏡流身邊。
鏡流察覺到了他的到來,但不想理蛇的他直接把頭塞進了尾巴下邊。
而颸風探向鏡流頸部的尾尖,直接戳到了小蛇本就遭受重創的鱗片之上。
“嘶!!!”
顧頭不顧尾的小蛇疼得瞬間飆出眼淚,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
隨後,在颸風心虛至極的注視下,鏡流把眼淚蹭在了自己的背鱗上,可憐兮兮地叼住了自己的尾巴,一扭一彈地從颸風身邊擦過,直直地往巢xue門口爬去。
這條蛇準備離家出走。
只是颸風的反應很快,他一口叼起了鏡流,把淚眼婆娑的小蛇,放到了自己身體圈定的臨時小窩裡。
颸風又是道歉又是許諾明天帶鏡流出門玩水,附帶捕獲兩條鼠蛇作為賠款,好容易才把抽噎的小蛇哄得平靜了下來。
“所以,我是比笛悅重要的蛇,對嗎?”
在困得腦袋直點頭的鏡流即將擁抱夢境之時,颸風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問話,直接讓鏡流徹底清醒了過來。
冷漠地看著自己的面露期待的伴侶,實在委屈的小蛇突然響亮地抽泣了一聲,在颸風瞬間轉為驚恐的目光下。
鏡流將頭趴在自己的腹鱗處,壓抑地哭了起來“在你眼裡,我就那麼不值得信任嗎?”
委屈至極的鏡流斷斷續續地說完了這話,向颸風尋求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
颸風為自己的一時之氣付出了代價,傷心的鏡流已經連他的解釋都不願意聽,只是自顧自地哭泣。
用盡手段都無法讓小蛇重新開心的颸風,看著鏡流重新回到角落的自閉背影,焦頭爛額的他後悔了。
“都怪我!”抱怨了自己一句,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每次遇到小蛇有關的事情時,自己都會失控的颸風懊惱地用頭撞了兩下地面。
巢xue發出了地震般的悶響聲,或許是撞擊令腦子裡的水都晃了出去,片刻後,重新收拾好心情的颸風看了看鏡流。
“鏡流,別哭了,你已經在發抖了……”
在小蛇抽抽搭搭的哭泣聲中,已經記不得笛悅是什麼蛇的颸風,試探地靠近了淺灰色的蛇球。
鏡流扭過了身體,不想理他。
面對根本不想理睬自己的小蛇,颸風落寞地垂下頭。
但與他所想的鏡流還在生氣這一事實不同,被伴侶三番四次詢問他在自己心中地位的小蛇正在反思自己——是不是自己真的沒給颸風多少安全感?
想到這兒,鏡流心中天大的怨氣也消散了,他悄悄轉過了身。
“颸風,我,我也有錯,我好像從沒告訴過你,鏡流最喜歡的蛇就是颸風,沒有蛇能比得過你!所以,下次不許這樣了。”
颸風驚喜地抬起了頭,看著不自在的小蛇,他重重點了點頭,用尾巴將行動不便的鏡流扒拉進了自己的腹鱗邊。
“沒有下次了,鏡流,我保證。”
只是蛇心總是多變的,月升日落,帶著小蛇到河邊玩水的颸風,看著對面囂張的笛悅,他已經後悔自己昨夜做下的承諾了。
“鏡流,離那條蛇遠一點!”
颸風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