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親”夠了,顧漁開始折騰其他的……
霍長霆無奈嘆氣,
也是第一次意識到原來自己對一個人的容忍度可以達到這種地步。
“走吧。”這句話是對著前面司機說的,
畢竟身上的醉鬼聽不懂一句話。
司機當然也懂。
車最後是往西子灣方向開的。
黑色邁巴赫,深夜穿梭在繁華市中心,車上的人在高聲歌唱:“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
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留下來……”
“霍長霆……”
“留下來……”
原本還在唱歌的顧漁,嘴裡又叫著霍長霆三個字。
霍長霆覺得,他幾十年加起來,都沒有被人叫過這麼多次名字。
“顧漁,安靜。”
原本就喝了酒,又折騰半天,還被人吵了這麼久,霍長霆頭疼。
一隻手扶額,摁著自己的太陽xue,
一隻手摁著顧漁的腿,避免人唱著唱著就往座椅上踩,
顧漁在酒醉中,覺得自己好像聽見了霍長霆的聲音,
剛開始還有一些懵,
可能稍微醒了些:“霍長霆?”
對啊,這一年自己和霍長霆是有牽扯的,不再像以前那樣只能遠遠的望著。
只能遠遠的望著嗎?
顧漁不認可,他有努力過,可是……
本就不同世界的兩個人,沒辦法出現在同一條軌道上,顧漁最後只能無奈,
也不再有任何奢求。
這麼多年原本遠遠見一面,是顧漁與自己的拉扯博弈,也是顧漁給自己唯一的出口。
可因為對自己的高估,和想為這場執著畫上句號,
卻令自己越來越難過、失控。
一份感情,如果真的能收束得完全規範、毫不溢位,那隻能證明它也並無多少分量。
經年盤桓的心魔張牙舞爪,理智勉強束縛,才得以堪堪維持一張正常的人皮。
可現在,顧漁已經慢慢脫掉人皮,快要變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