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跟著的兩個年輕人更是俊俏,一黑一紅,一個滿目疏離,另一個身著赤色勁裝,眼眉間天然帶著魅態,腰身,神態,一舉一動,一抬眸一垂眼,都能勾了人的魂兒去。
楚然看著這神仙似的人物,一時眼裡心裡,便只剩這麼一抹紅。
那人前去與掌櫃攀談,又要了三把鑰匙出來。
“百花師妹……”
楚然喚了百花休一聲,百花休心下暗叫糟糕,正思量著怎能麼解釋多出來的房間,便聽楚然問道:“你可知那紅衣女子的名字?”
“紅衣?”百花休看了樓底下那人一眼,道,“想來是天伏山的人,叫什麼水靈淵的。那抱著沈琉兒的尊主夫人,就是出身天伏山。”
“天伏山?”楚然的手支在欄杆上,繼續欣賞樓底下的美人。
百花休見楚然如此,道:“你別想了,他可不是什麼姑娘。”
“我知道,她是仙女。”楚然十分肯定地道了一句。
百花休被楚然這花痴樣子惡心到了,但不得不說,這水靈淵確實招男子的待見,不好男風的喜歡,好男風的就更是喜歡了。
摘星樓那麼一現身,不知道多少人都在打聽他。
百花休看著樓下的人,眸中忽然多了幾分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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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做什麼?”時驚塵看著把自己叫來後院的人,問了一句。
百花休上下打量著時驚塵,道:“你這身衣裳不好,跟我走,我帶你去裁剪一身。”
“裁剪什麼?”
“等會兒再說。”百花休沒有過多解釋,拽上時驚塵便出了客棧。
日頭西斜,好些裁縫店還開著。
百花休領著時驚塵逛了一家又一家,始終沒有找到一家合適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小郎君,帶著挑剔的青梅來選料子成婚用。
“你找什麼樣的衣裳?”時驚塵問她。
百花休回憶了一下水靈淵的穿著,抬了抬手,道:“要隱隱約約透著腰身兒的,最好把腿和胸脯子也勾勒出來。”
“你在說什麼胡話呢。”
要是腰、腿和胸脯都露著,那跟沒穿衣裳有什麼區別。
豈不是有傷風化。
百花休看時驚塵這模樣,蹙眉道:“你懂什麼呀,你什麼都不懂,你聽我的就行了。”
他說著又帶著時驚塵去了下一間鋪子。
時驚塵臨走前把鑰匙交給了黎未寒,說去外頭燒點熱水來沐浴,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
黎未寒心下奇怪,問了那夥計一句,聽他說這人是跟一位姑娘出去地,便也心中明瞭。
畢竟都是年輕人,他們在一起,總是比跟自己相處要輕松有趣些。
黎未寒要了點兒小菜,在堂上和夥計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菜沒怎麼吃,話倒是說了不少。
驀地,一壺酒被放在的眼前。
水靈淵直勾勾看著黎未寒,如鎖定了獵物一般:“只有好菜,沒有好酒怎麼成呢?”
他目光泛著微波,像潭水中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忍誰看了都會泛迷糊。
天伏山與天韻山莊兩個門派,名字過於相像,但養出來的修士性格卻大相徑庭。
不少人都是靠說話方式辨別兩個門派。
像那種長相又好看,說話又溫柔的,是天伏山的修士。只有一副皮相卻不愛笑,不愛說好話的,是天韻山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