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藥?”黎未寒看著時驚塵的臉,很快反應過來他問的拿是什麼問題。
哪兒還有藥呢,也不知道落哪兒去了。
時驚塵見黎未寒這種反應,很快便也明白那藥落進了水裡。
這合歡宗的東西,也不知裡頭摻了些什麼。
時驚塵往身下的泉水中看了看,很快鎖定了一個方向。
憋了口氣,在水裡摸索了半天,終於將那瓷盒子撿了回來。
只是也只有盒子了。
也不知是什麼煉出來的,遇水居然化的如此快。
池水的動靜之大,很快驚動看守溫泉水的靈獸。
那小童手腳並用地跑了過來,正要問發生了什麼,便看見兩人相對站在一個池子裡,其中一人身上還是那樣的。
四下裡玫瑰膏的味道膩的迷人心智,池水都有些微微泛粉。
“唔……”他用手擋住了眼睛,驚慌道,“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什麼都沒看到。”
那小童一邊喊一邊往外頭跑去。
因用手擋著眼睛也看不見前路,很快便撞到了走廊上的人。
“跑什麼跑,沒長眼睛嗎?”
那人說著,一把將那小童提溜了起來。
小童這才這睜眼去看眼前的人:“你們是哪兒的人?”
“觀海閣。”顧瀾風看這小孩兒如此慌張,連尾巴都沒藏好,便問他道,“看見什麼了?”
小童聽他問這個,忙道:“我沒看見。”
“沒看見?”顧瀾風伸手往那小童額頭上一點,一個六七歲的孩子,便化成了一隻毛茸茸的白狐貍。
他將脫下外袍將這狐貍打包起來,然後提溜著往走廊盡頭換衣裳的屋子去。
還未進去,便聽見裡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黎未寒?”顧瀾風隱了自己的靈力,往門上靠了靠,只見時驚塵只穿著一條褻褲跪在地上,面前坐著的正是黎未寒。
這個角度看不清時驚塵的臉,但這個姿勢讓顧瀾風的眼睛頃刻就瞪大了。
好呀,難怪在宴會上那麼冷,原來是趕著回來做這些腌臢事兒。
他就說時驚塵哪兒來的那麼大本事,原來是承歡雨露,求來的。
這天韻山莊,徒弟不徒弟,師父不師父,還真是有趣兒。
顧瀾風冷冷笑了笑,捲了狐貍便往外走了。
屋裡。
時驚塵正在看黎未寒腿上的破口。
剛才那踢在黎未寒腿上的那一下有些重,修剪過的指甲鋒利,直接給黎未寒的小腿劃了一道。
黎未寒見時驚塵小媳婦似的看著自己腿上的傷,把小腿收回來,抬起他的下巴問道:“怎麼回事,上個藥而已,怎麼弄得好像要殺人似的。”
時驚塵見他又問這個,也不打算再瞞著,起了身坐過去,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黎未寒的眼睛圓了圓,似是被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用在,那處?”怪不得時驚塵那麼抗拒,他看了時驚塵一眼,道,“本尊沒有那個意思。”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