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越說越興奮,他甚至把扮演江以楓養父的人拉到鏡頭前,小聲和他說了幾句,那老演員便立刻明白了導演的意思。
所有人重頭再來。
然而徐晨和編劇幾乎是一刻不停的寫出了劇本,
當天晚上開著補光燈,他們把下午的戲份又拍了一遍。
江以楓和趙攀陽的對手戲更多了。
而趙攀陽藉著戲份對江以楓動手動腳的次數也變得多起來。
江以楓接連幾天都沒收到謝景深的訊息提示,他煩於應付趙攀陽,而趙攀陽甚至在沒戲份的時候都等在片場邊上。
江以楓總覺得這人似乎每天都沒什麼事情做,所以時不時就守著江以楓。
江以楓晚上想找謝景深說話,可是謝景深幾天不在。
再聯想到那天出現在鏡頭裡的女孩,江以楓只覺得憋著一口氣——倒不是真的覺得謝景深當屬於他自己,可江以楓還是生起了小脾氣,默默在心底盤算著。
系統也沉默著,偶爾陪江以楓說幾句話,可是都沒法幫他除了趙攀陽這個禍害。
“……煩。”江以楓走到水池邊上一遍又一遍的搓著手。
他很難表現出對一個異常的煩躁,即使是像陳瑞陽那般接連針對了他幾次,江以楓都不以為然。
可是像趙攀陽那般,時不時牽牽他的手,揉揉他的肩膀,藉著機會甚至要去摟他腰的人,江以楓相處了幾天就厭煩了。
他忍了又忍,終於在一天忍不住了。
“可以把你的手離我遠點嗎。”江以楓的臉徹底冷下來,聲音也壓得低低的。
“我這不是想要和江老師親近一下。”趙攀陽笑道:“江老師一直是一個人吧?好像前段時間還遇到了麻煩,我看,都是群不入流的人總是找我們江老師的麻煩。”
他這話已經是明晃晃的邀約了。
趙攀陽的長相不算差,配上他的風流往事,這種言辭輕佻的話語也襯得他更添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風流。
然而江以楓卻覺得他猥瑣極了。
“我自己都不打算找人麻煩,就不要趙老師費心了。我脾氣差,趙老師最好離我遠點。”江以楓直接扯著趙攀陽的手,把它從身上拿開,那雙眼那張臉冷得要命,甚至沒有顧忌周圍其他的劇組成員。
趙攀陽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他從來沒想到娛話這麼嗆人,竟然一點面子也不給他,原本還帶著笑的雙眸現在冷的要命,那一眼幾乎是要剜了他。
趙攀陽深吸了一口氣。
他沒想到江以楓這麼不堪逗。
又或者不通人情。
明明只要搭上他趙攀陽,很多事情都能解決的。
現在江以楓卻直接拒絕——長著張漂亮的臉,性格卻硬得很,怪不得混了幾年只混到被別人隨便找找水軍就能黑得站不起來。
他拍拍手,笑嘻嘻道:“劇都開拍了,我們還得相處很久呢,劇裡我們最親密,等到以後路演,我們也得站一起。”
“誰說的。”江以楓看向徐晨的方向:“最後誰與誰親近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