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了直脖子,順酒,讓他把紅龜粿拿來,她要吃起來了。“去……”她邊吃邊想著:“出個遠門,去一趟小書房。”她說。
他哼了一聲,沒抬頭,說:“我帶你去個遠的吧!你快點兒吃。”
“多遠?”
“遠!相當於出個長差。”他說。
他安排的這趟長差,出得著實不容易。要先坐他的車,去竹音公司換車。他說:“我借你的特斯拉開一開,看看效能怎麼樣!”
“那絕對,特別好開。”她保證。
看他點了點頭,坐進駕駛位,又轉頭來關心她:“繫好安全帶。”
竹音不屑的掃他一眼,意思:這我的車!
這一眼還沒掃完,他車子已經飛馳出去,強大的慣性,把她後背緊壓在座椅上。嗬,他這是,開賽車吶。她趕緊扣上安全帶。
夜深的城市道路,空蕩蕩,像被清了場,是廈門春節該有的蕭索。元欽車速始終踩著交規的上線,一路風馳電掣,把坐車人的心髒提在嗓子眼兒。
“你要不要開窗,透透氣。”他還提出這樣風淡雲輕的建議。
“不要,我怕把我的假發吹走。”她剛剛下意識的抬手想抓住扶手,發現特斯拉沒有。
他彎了彎嘴角,車子在他手裡行雲流水,像不起眼的玩具。轉眼開上高速,司機先生更是放開了手腳。
“哎哎哎,超速會被罰款,我會被罰。”竹音緊盯著他握著方向盤的手。
“放心,不會超。”
“這麼快,還沒超。”她不信。
“沒!等會兒才超。”他胸有成竹得讓人心驚肉跳。
“你說什麼?”她沒聽清他後面那句。
他笑了笑,沒重複。
她的車頂看得到夜空,她覺得自己飛在夜空裡。
等返程時,他終於慢下來,“怎麼樣?有意思麼?”他問。
“有點兒!”她心有餘悸,確實有點兒意思,“你以前是幹什麼的?一直是幹老師的?”
“一直是。”他篤定地點頭。
她不信的眼神,通身上下,看看他,難以置信。
開回城區時,她緩過來了,對他說:“明天要是接到罰單,你去交,不能算我頭上。”
“不會,超 20 以內是交規允許的範圍。”
嗬!研究得真明白啊,怪不得人都說,最怕流氓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