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倆去看了庭審,被判處15年有期徒刑,比起生命而言顯得單薄,可這個國家本來就是這樣。
韓瑞尹還好一些,像李智侑這種理想主義只會被氣的夠嗆。
可憤怒又有什麼意義呢?
休息場所也只是治標不治本,她們有地方住也不代表可以生存在這裡。
“我已經和相關部門聯系過,她們會提供語言教室,以及後續的就業機會,至於技能培訓和語言教室的開支,就由後續票房分成支付。”
可即使沈芝玉已經做到了這種程度,她依然不樂觀,還是那句話,只要需要韓國丈夫擔保,就沒辦法讓這些人真正獲得尊重。
“你為什麼總覺得自己無足輕重呢?”
韓瑞尹從鍋裡撈了兩個辣雞爪,啃的嘴巴通紅,連說話都斯哈斯哈的。
“前輩,芝玉前輩,我在乎,我記得。”
如果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可以收拾一下自己辣的沒辦法控制的嘴角口水會更好。
沈芝玉雖然這麼想,卻還是給她拿紙巾擦嘴。
“芝玉是悲觀主義者嗎?”
李智侑戴著塑膠手套,也跟著搭腔,倒是沒有韓瑞尹那麼不在意形象,撿了個雞蛋在碗裡。
“比起悲觀主義,我只是覺得把事情想的太好,結果沒有那麼好,會有心理落差,我只是習慣性的,接受最壞的結果?”
沈芝玉沒吃辣雞爪,之前吃了幾筷子豆芽。
因為她總覺得,自己不能改變任何東西。
“唉…”金寶拉嘆了口氣,喝了口燒酒,“也不是不能理解,女演員女導演都差不多,我們女導演,只有一次就成功的機會。”
雖然金寶拉是海外派也依然是這樣,韓國和好萊塢都沒那麼歡迎女導演,即使她已經是女導演中佼佼者,也依然如此。
“沒有作品的時候,被說沒有作品,好不容易能拍攝長篇,又必須一次就成功。不然…”金寶拉搖了搖頭,聳肩無奈,“就很難再有機會了。”
一次就成功的機會?
那麼我又能做什麼呢?
沈芝玉在確認姐姐之後,對演員已經沒有太多的想法,也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要繼續走下去。
有時候也會萌生出那位稱為“南韓顏霸”前輩的想法,幹脆退圈算了,反正錢也掙夠了。
她不喜歡這種搖搖欲墜的感覺,也不喜歡把自己擺進櫥窗裡,成為珠寶。
“為什麼韓國沒有妮可基德曼?我也需要一位足夠有名的女演員支援啊?”
金寶拉說的是喪氣話,也是真話,妮可基德曼承諾每年至少主演一部由女導演執導的作品,用來推動性別平等,也拓寬了女性電影人的生存空間。
畢竟妮可基德曼的加盟能直接吸引投資方和流媒體平臺的關注,降低專案融資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