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人家會這麼說,主要餘歲和段鬱兩人站在一起實在太過般配,兩人都有姣好的面容,只是一個羞怯,一個坦然。讓人看了,總忍不住萌發要戀愛的念頭。
餘歲彎唇,有些尷尬地搖了搖頭,解釋他們之間不是男女朋友關系,還順帶鄭重介紹了下段鬱的身份。
“哦,您就是一直以來資助我們福利院的那位段先生!”
女人眸光一亮,神情裡掩不住的驚訝,她一直都知道有一個神秘客戶資助著福利院,且每次資助的數額都十分龐大,七位數起步。
只是不知道對方現實裡竟然是這麼一個帥氣的年輕小夥,看樣子也就才二十多歲,她一直以為對方至少是個年過半百的老者。
對於女人的誇捧與感謝,段鬱只微微點了下頭,看起來十分高冷,或許不喜歡被別人打擾,女人也很知趣的沒有再說,和兩人告別後便離開了。
到了餐廳,基本每個視窗都排著隊,餘歲抿了下唇,先找了處相對安靜的位置,然後又詢問了段鬱想吃什麼,最後讓他在這裡等一會兒,她馬上回來。
“哦。”段鬱哦了一聲,卻是沒乖乖聽她的話坐下,反而湊過來,靠得很近,勾唇:“餘老師,這是又在管人了麼。”
有溫熱的呼吸落到耳廓上,麻酥酥的,一陣心悸,等餘歲回過神,手中一空,意識到原什麼,回頭就見飯卡已然落到了已經走遠的段鬱手裡。
輕咬了下唇瓣,周圍有幾縷視線掃過來,臉有點燒,餘歲幹脆坐下等他,想著等他打完飯了她再去。
段鬱拿著餘歲的飯卡徑自走到一個視窗前,跟著排起了隊。
福利院平常也會來好些做義工的年輕人,但屬段鬱模樣最是出眾,氣質斐然。不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搭話,邊上也有認出他的,笑著和其他人介紹著。
“所以小夥,你和對面坐著的那個姑娘什麼關系啊?”
說話這人遠遠的就瞧見兩人從食堂門口一起進來,只是她剛來,不太知道餘歲和段鬱,也是才中旁人口中知道段鬱經常來福利院做善事。
如此年輕英俊又極具善心的男生在這個社會上不多見了,要是還是單身就更好了,那她就把自己的女兒介紹給他。
段鬱:“我女朋友。”
大姨“啊”了聲,面上盡顯失落,不過此行來這裡也是為了給兒女積福德,於是還是笑著對段鬱說了不少祝福的話。
周圍的人聽了也跟著附和起來,只不過更多的是羨慕,郎才女貌,實屬佳人一對。
餘歲坐在座位裡,單手支著臉,遠遠的就聽到視窗那邊傳來的笑聲,回眸就見段鬱被人群簇擁著,只露出一顆飽滿的後腦勺。但離得太遠,聽不太清,心裡正打鼓,就見段鬱突然端著餐盤,退出人群朝這邊走過來,餘歲有些心虛地挪開眼。
段鬱端了兩份餐盤,連餘歲的那份都打好了。豬腳飯,還另外配了一盤青菜。
餘歲抿唇以示感謝,然後拆開一雙一次性筷子遞給對面的段鬱。兩人就這麼坐著,周圍有明晃晃的視線打過來,餘歲多少有些不自在,但沒說,只是垂著頭,一點點吃著碗裡的飯,看起來很乖。
段鬱眸光動了動,將碗裡的肉夾到了餘歲碗裡,咀嚼的動作停下,餘歲有些困惑地抬眸看他。
段鬱單手撐著臉,神色懶散:“餘老師應該不想浪費食物吧。”
餘歲咬了下舌尖,臉有點燒。
段鬱今天老是一口一個餘老師的這麼喊她,換作旁人也就罷了,主要從段鬱的嘴裡出來,總是帶著幾分不正經,讓人聽了忍不住臉紅心跳。
這副情景落在周圍人的眼中,就是小情侶之間的膩歪。
“還是年輕好啊,連戀愛都是粉紅色的,不像我家老頭,枕巾是黃的。”
隔壁餐桌上的話輕飄飄落進餘歲耳裡,然後蕩起軒然大波。知道他們誤會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於是餘歲只能先預設段鬱的作法,盡量不與他說話,然後埋起燒紅的臉,盡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段鬱就坐在她對面,看著她,直到她一點點把碗裡的飯全都吃幹淨,才放人走。
餘歲原本以為吃完飯,段鬱這尊大佛就會離開,沒想到他一直待在福利院,這麼一待就是到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