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字簡直比外面的寒風還要瘮人。
顧珍曼努力調整呼吸,眼裡燃起希冀:“可是,當時你救了我,你不喜歡我,為什麼救我?”
那時候顧珍曼因為無人看管和家裡的事染上了不少惡習,酗酒成癮,最後甚至差點跟著那幫不學好的混子染上du品,是段鬱把她拉了回來,讓她重新走上正軌。
耐心告罄,段鬱垂眸看了眼時間,再抬眸時眼神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運動會那次,是我親自舉報的。”
說完,段鬱沒去管顧珍曼錯愕的神情,繞身徑自離開了。
外面又開始下雪,等坐上車,肩頭已經落下一層薄薄的白,念著餘歲一個人在家,段鬱沒等待,利落打轉方向盤。
車身駛向主路,只是沒多久,放在中控臺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連線藍芽,觸控式螢幕幕,沈旭咋呼的聲音一瞬竄入耳膜,段鬱輕蹙了下眉,將音量調小了些。
“不是,你人呢?”
沈旭火急火燎從被窩裡跑出來,結果剛到店,段鬱就走了?
“已經走了。”
廢話,他當然知道段鬱走了,“我是說你去哪了?”
“回家。”
“碧水灣?”沈旭想了想,“我去找你?”
“不在。”
沈旭頓時滿頭問號,剛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結果電話一陣忙音,段鬱給掛了。
“……”
一路順暢,車身停到餘歲小區樓下的時候才過去了半個小時,怕餘歲餓,路上還順便買了點夜宵。
指紋識別門鎖後,房間裡仍舊一片昏暗,餘歲還在睡著,只是在靠近臥室門的時候,瞧見門縫裡有光溢位來,然而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
段鬱走過去,抬手搭到門把手上,門沒鎖,輕輕推開,就見躺在床上裝睡的餘歲。
唇角扯了下。
卻沒戳穿她,脫了衣服簡單去浴室沖洗了一遍,才扯開被子貼身靠過去。
手臂搭到盈盈一握的腰肢上,用力收緊,段鬱把臉埋到她脖頸深處,像抱玩偶一樣抱著她,十分信任的姿態。
有溫熱的呼吸渡上來,很癢,餘歲卻沒敢動。
兩人就這樣,一覺睡到天亮。
直到第二天餘歲醒來,發現自己像只八爪魚一樣黏在段鬱身上,眼神裡透著不可置信,然後準備故技重施的時候,段鬱突然睜開眼。
拽著她的手腕反手把人摁到身下,撐在身體兩側粗壯的手臂上游走的青筋若隱若現,一些香豔的畫面撲面而來,餘歲下意識嚥了下口水。
結果段鬱卻沒再動作,盯著她看了一秒,然後掀開被子,赤腳進了浴室。
水聲淅瀝,只剩餘歲一個人捂著心口在床上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