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輸得連褲衩子都沒有的時候可別哭哦!”
在場的幾個女生聽了都忍不住捂嘴輕笑,這種場合沒少玩,大家都很放得很開,其中一個更是沒忍住,笑著接話,打趣道:“那到時候可得比一下大小嘍。”
眾人笑嚷著,互相看來看去,最後把視線落到了段鬱身上。
在場的男生有人接話:“那我們可比不過,當然段哥的最大了!”
段鬱漫不經心地扯了下唇角,臉上終於有那麼一層淺淺的笑意。
這時身邊坐著的餘歲,一下繃直脊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頰瞬間紅了。
只是包廂內光線昏暗,不仔細觀察根本不會發現,也就沒人注意到這點小插曲。
直到有人追著看過來,打趣:“那這事兒我們嫂子指定比我們清楚,是不是啊嫂子?”
餘歲忍不住嗆咳一聲,頭垂得更低,簡直要埋到胸口。
段鬱卻心情有那麼點好了,但仍舊惜字如金,懶懶瞥了眼桌上的骰子:“不是說玩兒?”
眾人見狀皆笑著收了口,段鬱這是怕嫂子害羞,不讓說了,於是笑呵呵地打圓場,催促著遊戲開始。
只有身邊幾個心不在焉的女生看起來情緒不太好。
或許女生的敏銳度本就是要高於男生的,從餘歲進來到現在,兩人根本沒有過一次眼神交流。
白月光?怕不是過去式,而且說不定是倒貼上來的。
都說喜惡同因,有人喜歡餘歲身上這股乖巧勁兒,就會有人討厭。
裝什麼,她們就沒見過幾個混過社會的還能純情成這樣的,於是其中一個女生沒忍住再次開口。
“這都新輪遊戲了,怎麼也得換換位置吧?”
說話的是那個身材火辣,穿紅色吊帶裙的女生,這會兒眼睛彎成月牙狀,看向坐在沙發最中央的段鬱,語氣帶著些討好:“我們也想蹭蹭段哥身上的財氣!”
經她這麼一說,大家都忍不住附和。
“是啊,剛剛都輸那麼多把了,肯定是這位置不合適!”
“我覺得也是,剛剛喝了那麼多,都成酒壇子了,一動肚子裡的酒水就忍不住晃。”
段鬱輕敲了下指間的煙,煙灰簌簌下落,在桌上投下一塊很重陰影,他掀了下眼皮,姿勢很懶散,看向剛剛開口說話的女生,臉上沒什麼表情:
“你覺得應該怎麼換?”
當然,段鬱的位置肯定是不能動的,女生笑笑,接話:“要不段哥決定呢?”
眾人紛紛表示贊同。
段鬱斂眉,唇角半含著煙,額前的碎發在高挺的鼻樑上投下一塊陰影,讓人看不出情緒。
下一瞬,玉琢般的指骨輕攏起散在桌面上的五枚骰子,然後丟進骰盅中,隨意地晃動幾下。
光線打在少年臉上,更顯他骨相優越,讓人瞧了心動不已。
段鬱咬著煙,聲音有些啞:“五個六怎麼樣?”
說話的那位女生顯然一時沒反應過來,“啊”了聲,下一秒就被眼前的一幕鎮住。
只見桌面上的五個骰子的點數,都是六。
有人爆了句粗口:“臥槽,段哥牛逼啊!”
段鬱指尖輕敲了下桌面,似是耐心告罄,看向女生的眼神暗含警告,聲音很冷:
“這回呢。”
女生當下就不敢接話了,餘光打量了一眼坐在他旁邊一直安安靜靜的餘歲,心下了然,最後緩了好半天,才弱弱回應一句:
“都聽段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