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不是故意的,誰讓段鬱那會兒不肯放開她,這不能完全怪她。
餘歲臉上的小表情盡收眼底,她這會兒估計不知道在心裡怎麼罵他呢,段鬱唇角翹了下。
這時沈旭走過來,將段鬱拽到人群中,然後順手掏出一個生日帽要給他戴,段鬱蹙眉,偏了下頭。
眼神鄙夷,似是在說,你看我像是會戴這麼幼稚的東西麼。
沈旭撇撇嘴,依舊不放棄:“你難道沒聽說過,壽星只有戴了生日帽許願才會靈驗嗎?”
什麼鬼故事?他怎麼沒聽過?
段鬱蹙著眉,雖然不大情願,但最後還是乖乖地戴上了生日帽。
湊得近了,沈旭才發現段鬱唇上破了一塊,傷口不大,看起來像是新傷,剛想問他怎麼弄的,正巧蘇嘉承推著蛋糕車走過來,也就忘了問。
“行,你就停在這兒。蠟燭呢?一會來個人關一下燈。”
蘇嘉承在一旁指揮著,突然想起什麼,迅速擠出人群,然後把落單的餘歲撈過來,順勢推到段鬱身旁。
“一會兒你來切蛋糕。”
站在一旁的顧曼珍這會兒不樂意了,沒停電那會兒她就站在段鬱身側不遠,結果電一停段鬱就跟著一起消失了,等段鬱再出現的時候,正站在離餘歲不遠的地方。
她掌心都要扣爛了:“憑什麼就光她一個切啊,我們不是一個班級的嗎?為什麼不能一起切?”
不少同行的其他女同學聽顧曼珍這麼一說,都小聲議論起來。
切蛋糕這事兒挺神聖,尤其還是給喜歡的人切蛋糕,這機會簡直比刮彩票中獎的機率還小。
“我覺得珍珍說的不錯,我們都是真心來給段鬱過生日的。”
“是啊,是啊,憑什麼只讓餘歲一個人切啊。”
“不能因為她可憐,就讓她來吧。”
“我也想給段鬱切蛋糕……”
沈旭一瞬頭都大了,要不是因為餘歲,他們連來這兒的資格都沒有。
顧曼珍見沈旭和段鬱都沒說話,也不知道從哪兒拾得的膽子,竟然走到餘歲身前伸手要搶:“拿來。”
餘歲抿了下唇。
這會兒原本置身事外的段鬱終於掀起眼皮看過來,眼神沒什麼溫度地看向顧曼珍,似是譏諷,牽了下唇角:
“你哪位?”
顧曼珍被段鬱措不及防的提問,砸得暈頭轉向,緩了好半天,唇角才不能麼僵,硬著擠出一句話:“我是顧曼珍啊,我們之前見過的,而且阿鬱你忘了,上週我爸還和你爸吃飯來著。”
說到後面,顧曼珍有那麼點小得意。
雖然班上的同學都知道顧曼珍家裡做生意,很有錢,一身名牌天天換,而且那些奢侈包包說不喜歡就一次都不背了,但到底有錢到一個什麼程度這還真不知道。
都說段鬱的家世高不可攀,那麼能和段鬱家搭上關系的恐怕就不止是有錢那麼簡單了。
最主要的還是她爸和段鬱他爸認識。
一下子,圍在周圍的人群瞬間炸開了鍋,羨慕的聲音不絕於耳。
顧曼珍身後的尾巴翹得更厲害,仰著下巴,只肯分出一縷餘光到餘歲身上,似是在說:
看啊餘歲,你拿什麼跟我比!
段鬱扯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