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對不起,這貓就是太淘氣了,姑娘你沒事吧?”
餘歲搖了下腦袋,三花在腳邊喵喵地叫著,似是在道歉。餘歲彎唇,蹲下身擼了擼她身上的毛,三花舒服地發出一連串的呼嚕聲。
段鬱剛想訓斥,就見餘歲唇邊梨渦深陷,抬眸笑著看過來,並把貓一併抱起想讓他也摸一摸,段鬱嫌棄地向後退了半步,然後雙手插兜向臺階上走去。
中年男人把帽子還給餘歲,並對她笑著說:“這貓喜歡你。”
聞言,餘歲笑眯眯一口親到三花腦門兒上,吧唧一聲兒特響。
“髒不髒。”
段鬱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來,雙手插兜站在樓上,看著她。餘歲反駁般地抱緊貓,一副愛不釋手模樣。
段鬱嗤笑一聲,彎唇看著餘歲喊了聲:
“歲歲。”
明明是很硬冷的聲線,卻偏偏叫人聽覺一絲曖昧,餘歲耳垂有些燙,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段鬱。
下一瞬,懷裡的貓突然掙紮著跳出懷裡,揚著尾巴走向段鬱,然後在段鬱腿邊晃了一圈後又仰著脖子離開。
全程驕傲的不行。
“歲歲還是段少撿回來的呢,之前瘦得跟個棍兒似的,現在倒是胖得走不動道了。”說著,中年男人便笑起來。
歲歲?
餘歲咬了下舌尖,這三花也叫“歲歲”?
段鬱看著餘歲,語氣裡夾著點壞:“怎麼,歲歲平安不行麼?”
可以是可以,但剛剛……
算了,餘歲一個小啞巴肯定是說不過段鬱的,都怪她剛剛多想,這麼一想,餘歲突然有些燥。
好在段鬱沒再揪著這個話題,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間包廂。包廂裡面很寬敞,圓形紅木桌上還擺著一瓶插花,透明的落地窗可以看到街道上流動的煙火氣,餘歲最後選了處靠窗的位置坐下。
中年男人站在一旁問:“段少,這回還是老樣子嗎?”
段鬱垂眸,翻了翻手邊的菜本,淡淡嗯了聲,然後說:“等等。”
餘歲端起面前的茶杯淺淺抿了一口,這裡一看就很貴的樣子,也不知道錢包裡的錢夠不夠,要是不夠……到時候只能把段鬱賒這裡了。
餘歲正悄悄盤算著,桌子另一邊,段鬱食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著桌面,緩緩報菜名。
“歲歲清蒸,歲歲紅燒,歲歲糖醋……”
餘歲耳根一瞬燙的厲害,手裡的杯子險些都握不住。
下一秒,段鬱合上菜本,看過來:“這些、都不要。”
餘歲咬唇,段鬱也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