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人完全懵逼,難以置信看向範宿白,罵了幾句髒話後立刻反握住他的手反擊。
範宿白也捱了一拳,唇邊瞬間泛起大片淤青,頭發極其淩亂,整個人狼狽不堪。
所有人都被這架勢嚇了一跳,趕忙上前拉住被沖動支配的兩人,阻止這場鬧劇。
“媽的,你真的被狗咬了也有狂犬病,他媽的還跟我動手,算個屁的兄弟。”
“我沒你這種兄弟,用這種詞彙侮辱女性,知不知道尊重兩個字怎麼寫?”
範宿白嘴唇不斷顫抖,怒意已然蓋過一切,連被打的疼痛都忽略了。
若不是被人拉著,他此刻真想多給面前這人幾拳,讓他記住教訓。
他掙脫開抓住他的手,再揮拳警告那些人,帶上自己的東西往外離開。
長這麼大以來,他的世界裡接觸到的人大多是和善的,沒有見過人性的惡劣,現在他確確實實看清楚了,自己身邊的人到底是怎樣的一群人,憎惡到完全不能用‘人’這個字形容他們。
心情很複雜,鬧了這麼一出,他今後在樂團中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其他人。
他承認自己是沖動了,但他更看不慣那些人那麼嘲笑一個受害者的模樣。
他踏上樓梯一路往下走,越是想著那令人寒心的畫面,竟不可阻止的落了淚。
走到大門口,沒想到會與葉予音撞上面。
葉予音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在結束後便直接離開,依稀聽見有什麼爭執聲,但她沒管,直接下樓等南斯嶼過來接她。
結果雙眼通紅身上多處受傷的範宿白就這麼走到她的視線範圍內。
兩人都愣了愣。
對應最後聽見的聲音,葉予音察覺到這件事是因自己而起。
她立刻走上前去,主動搭話:“你怎麼成這樣了?”
“別管他們。”範宿白頭腦非常混亂,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們才是醜陋的一群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看來真的跟自己有關。
看著他這副樣子,葉予音暗自嘆了口氣,沒說什麼。
只是拉住他的手腕,“我先帶你找個地方上藥吧。”
範宿白失魂落魄的點點頭,就這麼被她帶領著走了一步又一步。
忽然止住腳步。
眼前多了一個身影,身材高挑,背對著陽光,難以看清他的真實相貌。
見到來人,葉予音下意識松開牽著範宿白的手。
聲音多了幾絲驚詫。
“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