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她還在南斯嶼的房間中,但是身邊的人已經不在。
床上仍留有餘溫,判斷他應該剛起床不久,葉予音舒服伸了個懶腰,打了個滾後抓住自己帶過來的抱枕,回到自己的房間內洗漱。
下樓時第一眼瞥見南斯嶼,他仍然穿著昨晚的白襯衫,此刻正靠在灶臺處喝水,動作懶散隨意,但他的氣色極其不好,明顯昨晚沒能睡個好覺。
葉予音想起自己早上醒來時是在南斯嶼的那邊,估摸著是因為自己昨晚睡得太死,佔領了南斯嶼的床位,從而導致他沒能睡好。
但夢裡的她似乎還抱著什麼東西來著,沒記清楚,索性也不想了。
她走過去,打趣出聲:“南哥哥昨晚是去打獵了嗎?為什麼黑眼圈那麼嚴重?”
“……”
南斯嶼一臉‘你覺得呢’的表情望著她。
葉予音訕訕一笑:“我也沒想到我能睡著,平時真的很安分的,但是昨晚可能跟你搶被子了,不好意思。”
何止搶被子。
完全是將他壓在懸崖邊,吊著他折磨。
但她明顯沒能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典型的幹了壞事之後直接跑了。
當真是小白眼狼。
南斯嶼掐了掐太陽xue,沒有回答她的話,“能睡覺就好,過來吃飯吧,今天什麼安排,去機構?還是樂團?”
“今天不去機構,得去樂團排練。”葉予音坐在餐桌上吃著南斯嶼準備好的早餐,回答。
南斯嶼瞭然。
想起昨天她去了趟樂團後回來心情明顯不好,猜想估計是在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於是他又補充一句:“下午我應該有時間,忙完之後過去接你。”
“好。”
經過昨天發生的事,幾乎每個樂團成員看向葉予音的眼神都有了變化。畢竟誰都不願跟一個家裡人坐過牢,品行惡劣,還有可能流著不幹淨血液的人相處。
葉予音照常參與排演,整天的時間都在練習室內度過,空閑時候始終獨自待著,沒有主動與其他人對話。
午休,她下樓拿了外賣,戴上耳機孤身走向食堂,剛坐下時便有雙手伸過來,遞給她一杯溫熱的奶茶。
範宿白小心翼翼觀察著葉予音的表情,坐在她身邊,躊躇著不知道應該怎麼主動開口。
“謝謝。”葉予音接過奶茶,聲線平平。
範宿白隨便找了個話題:“我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麼,就買了原味的珍珠奶茶。”
“恰好是我喜歡的。”葉予音莞爾。
她看起來與平時沒有異樣,好像絲毫沒有被昨天那件事影響。
但越是這樣,範宿白便越是擔心。
他又不敢直接提起昨天發生的事情,怕在葉予音傷口上撒鹽,只能默默陪伴在她身邊,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
再專門找些輕松的話題陪她聊天。
“最近大火的那部劇你看了嗎?編劇的腦洞特別大,完全猜不到劇情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