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欣然老實人一個,還試圖解釋,“我們以前同學,交往過一段時間,後來分手了,剛剛複合沒多久。”
軟噗噗的看著就很好逗,陳斯維本來還想再貧幾句,但陳勉的眼刀一下下往她這邊射,護人的樣快要笑死她。
陳斯維不由仔細打量成欣然,姑娘手術初愈,面色還有些憔悴,病號服往身上一掛,空蕩蕩的晃。但馬尾束得整齊,看起來清秀文靜,又透出點倔。
她老弟真是執著,這麼多年還是好這口兒。
“我在神經內科,”陳斯維手指點著自已的頭,“這兒有不舒服的話,可以找我。”
隨後又笑,“當然,咱們最好別在診室見。”
成欣然咧嘴笑:“好,謝謝姐姐。”
陳斯維眼神掃到陳勉的耳釘,做舊十字架的款式,中間鑲了顆暗色的鑽,不由說:“誒,現在這個跟你合適,比你那些招gay的玩意兒好看多了。”
陳勉下意識撫了下耳垂,偏過頭看成欣然。當然合適,因為這是她送他的畢業禮物。
“你喜歡?”陳勉故意噎陳斯維,“讓門口那個人給你買,你要什麼他給什麼。”
陳勉下巴點了下外頭,方司同不知道杵在那聽了多久。
戀愛腦一上頭連車位都能送,還有什麼送不了的。
陳斯維一看來人,扯扯嘴角,回頭跟成欣然說:“我先走了,等你恢複好了帶你喝酒去。”
“好,姐姐再見。”
陳斯維與方司同擦肩而過,突然被方司同拖住手腕,他低聲問:“去辦公室等我一下行嗎?”
她看也不看一眼,甩開手離開。
方司同不在意地輕笑一聲,雙手插在白大褂裡,慢悠悠晃進病房。陳勉難得沖他投去同情的眼神。
舔誰不好舔陳斯維,陳斯維能舔得動就有鬼了。
收拾好東西後,方司同送他們到住院部樓下。
“欣然,在家的護理須知我給你和陳勉都發了一份,照著執行就好。”方司同知道她工作性質,忙起來更沒譜,“黃體破裂主要宗旨就是養,一個月不能做劇烈運動。”
“你血色素還是不好,貧血除了吃我給你開的藥以外,最好結合食補。”他指著陳勉,“讓他給你做飯,好吃得很。”
方司同長相很文氣,講話也溫聲細語,一句句交代得清晰有條理。
回家路上,成欣然挽著陳勉的手臂緩步走著。
成欣然的思緒還停留在剛剛,她突然回過味來,如夢初醒一樣,“方醫生是不是在追陳醫生?”
這話很別扭,陳勉聽得直撇嘴。
她笑著擺手糾正自已:“我是說追你姐姐。”
“難追,”陳勉隨意說,“機率基本為零。”
“可是姐弟戀現在很流行,弟弟很好啊!”她自已都有很多朋友都在談姐弟戀呢。
陳勉陰惻惻看她一眼,“那你盡管去找。”
她挽著他胳膊,“用不著,我有弟弟。”
淨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