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月被動靜驚醒,看到邵銘玉驚道:“老爺,您怎麼過來了?”
邵銘玉擔心道:“我聽說你肚子疼就來了,怎麼樣了,還疼不疼了?”
錢月安撫笑道:“只疼了那一會,應是妾俾沒有及時幹發著了涼,現在已經不疼了,您不用擔心。”
“還是讓大夫看一下吧。”邵銘玉不放心說道。
大夫看過後,說法與錢月差不多,沒什麼大礙,注意別受涼,邵銘玉這才放心。
“你身邊的人怎麼伺候的,洗了頭也不知道快些弄幹。”邵銘玉臉色不好看,語氣帶著責問。
扈媽媽和巧喜連忙跪下,錢月撫上邵銘玉的手,帶著些緊張說道:“是妾俾洗了頭還顧著給孩子繡肚兜,老爺別怪她們了。”
邵銘玉看到錢月神色慌張,心中不敢讓她再多想,於是說道:“下不為例。”
錢月露出開心的笑,邵銘玉掐了一下她鼻子,說:“你也是。”
第二日,邵銘玉從錢月房中走後,錢月對巧喜說道:“將鈴鐺喊過來,讓她把兩個孩子也帶過來,就說陪仲哥玩一會兒。”
巧喜聽了命令立馬就出去了,扈媽媽走到錢月身邊,伺候她穿衣,說道:“這樣的藉口不可常用,姨娘下次萬不能再拿肚子說事。”
錢月抿唇,她知道扈媽媽在宮中許久,定是見過不少類似事情,她也不想拿腹中孩子作伐子,可等她知道的時候,馬麗蓉已經在前院待了有一會,才會出此下策。
“知道了。”錢月應道。
扈媽媽似乎有話想說,錢月道:“媽媽有什麼話直說就好。”
扈媽媽勸道:“姨娘即將有第二個孩子,看老爺待姨娘的樣子,寵愛二十年也是有的,到時少爺們都大了,姨娘也有了依靠,實在不必爭風吃醋,一不小心還會惹了老爺厭煩。”
錢月微微一笑,看向扈媽媽,啟唇說道:“媽媽,我除非去害他的孩子,背叛他,否則他不會厭煩我。”
“我若是之前,不會在乎他去找誰,寵愛誰,可現在不同,我深知他對我的心,也深知我自己的心,我是有把握的,只不過他沒轉過彎而已。”錢月語氣中充滿著自信。
這自信來於自己熟知邵銘玉一切喜好,以及對自己的好感度在80多,既然80多不能讓他拒絕別的女人,那就90,100,直到他深愛著自己。
那在這期間,錢月無法控制自己嫉妒心的情況下,只能透過手段讓邵銘玉不找別的女人。
她要牢牢把握住邵銘玉的心,不只是自己對他動了心,還為了自己想做正室的野心,仲哥成為嫡子的未來。
扈媽媽被眼前女子絲毫不掩飾的自信和野心震動,她作為旁觀者確實能看出大老爺對姨娘是多麼喜愛,可男人喜愛一個女人不妨礙再去找別的女人啊。
姨娘怕是要被這份偏寵迷失了啊,她不瞭解男人啊。
錢月對於扈姨娘的擔心只是淡淡一笑,若是旁的男人她可能沒這麼自信,可邵銘玉面板上有個性格點是專一,面板是不會瞎寫的。
鈴鐺來得很快,兩個孩子已經去仲哥屋裡玩耍了,她直接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去做。”
錢月點點頭,說:“前院和後院之間看守的那個小廝,能不能讓吳風想法子換掉?”
鈴鐺痛快說道:“沒問題。”
錢月笑道:“看來你是那個管家的。”
鈴鐺挑眉道:“我有個這麼得寵的姐妹,我不管家誰管家。”
錢月聽這話咯咯笑個不停,和鈴鐺左一搭沒一搭開起玩笑。
……
邵銘玉這幾日刻意與知府劉大人走得越來越遠,劉大人似乎也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只不過待邵銘玉越發冷淡。
直到與白李兩位通判熟了之後,邵銘玉才發現,這知府內的事務幾乎在他們二人過手後,才會到劉大人手裡,甚至有些事情,不用劉大人做主,他們直接下命令。
這四品知府,豈不就是個空頭架子,邵銘玉心中震驚,哪有知府做到這個份上的。
他開始細細打聽起他們二人的背景,據面上訊息,這二人皆是外省人,但在嘉興府做通判已經有十多年之久,從未變動過。
而知府劉大人才到任一年,恐怕是從他來這裡,就沒有碰到過核心東西。
邵銘玉面對這兩只披著羊皮的老狐貍,內心更加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