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月心中一鬆,他相信自己。
跪下後,錢月磕了個響頭說道:“老太太、大老爺、大太太、大少爺、大少奶奶,俾妾都不知道這丫鬟叫什麼名字,她連刑罰都不敢受,直接指認俾妾,是不是太草率了呢?”
孟氏出言道:“你這俾子將事情經過講述一番,若有虛假亂棍打死。”
丫鬟百合驚了一下,眼中閃過果斷之色,說道:“冬至那日巧喜找到俾子,給了俾子三十兩銀子,讓俾子將夾竹桃下到馬姨娘的膳食中,說事後還會給俾子七十兩銀子。”
“都是俾子貪心,求老太太饒俾子一命。”
邵銘玉卻突然看向百合,眼中出現狠厲之色,那日巧喜明明被志行叫走,被自己問話,這丫鬟果然在誣陷。
錢月向身後的巧喜看去,巧喜無辜的搖了搖頭。
老太太這時也緩了過來,身子向前拱了拱,說:“誰是巧喜?”
巧喜上前一步,跪在錢月身後,磕頭道:“俾子巧喜,俾子不認識這人,她所說之事,俾子更沒有做過。”
老太太嚴厲說道:“你說你沒有做過,誰能證明?”
就在這時,花葵身邊的丫鬟喜鵲站了出來,跪下說道:“俾子喜鵲,冬至那日俾子奉花姨娘命令前去邀請錢姨娘做女紅,不過那日錢姨娘的房門是鎖著的,無一人在。”
錢月再次看向巧喜,不過眼神裡有了幾分質疑,明明那日巧喜說不曾外出,並且沒有事情發生,那為何這個丫鬟又不曾見到她,房門還是鎖著的?
孟氏心中也是多了些不確定,冬至那日錢月是帶著丫鬟鈴鐺過來的,正好沒有這巧喜,難道真如百合所說的那般?
孟氏簡單講了一下冬日那天的事情,問道巧喜:“說,你那日是否在,若是不在,又去了何處?”
巧喜臉都縮成一團,只說道:“俾子真的沒有買通馬姨娘身邊的人。”
巧喜的避重就輕,顯然將最大懷疑扯到了自己身上。
孟氏面色變冷,這錢月就算沒有下藥,也沒法解釋這丫鬟的異常了。
錢月心中冷靜思考,巧喜會被人收買嗎?不太可能,一個人的人品錢月還是能夠分辨的,那巧喜那日不在屋內,到底去了何處,她又不願意說出呢?
錢月眼珠一轉看向邵銘玉的方向,眼中閃過異色。
老太太耐心似乎不在,下命令道:“直接拷打,打死也無事。”
老太太看了一眼錢月,繼而道:“將她也考問一番。”
錢月緊皺眉頭,還輪不到打自己吧,老太太還真是不把人當人。
邵銘玉在此時站了出來,走到孟氏身邊,將那日巧喜之所以不在,是被自己叫走告訴給孟氏,孟氏眉毛一挑,又傳達給了老太太。
老太太看了一眼邵銘玉,又看了一眼巧喜,沉吟片刻說道:“先將屋子搜了,拷打一事等會再說。”
錢月卻神情一緊,後面的鈴鐺也面有憂色。
搜查完邵銘玉後院,卻得到讓所有人吃驚的結果,錢月屋子內真的有夾竹桃,並且還有其他各類藥物混合在一起,剩下不多,顯然是用了不少。
大夫檢查完,言這藥物十分平和,混合在一起並不會導致女子落胎,但在行房事後喝一些,可達到避孕效果。
最震驚的莫過於邵銘玉,他目光緊鎖錢月,他相信她不會害人,可這藥難道是?
錢月臉色略顯蒼白,迴避他的眼神,邵銘玉心中一沉。
老太太氣得手抖,將藥包摔在錢月身上,吼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錢月正色道:“妾俾從不曾害馬姨娘。”
“那這藥是怎麼回事?”老太太質問。